“柏福淳被抓啦!”
鶴堇年都哭了起來:“應該也沒少受折磨!家主,我知道我現在有點混亂,我不敢停車,因為我擔心他們還有人在追殺我……”
鶴家主真的沒法沒法的。
鶴堇年平日里沉著穩重,可堪大用。
但是今天的鶴堇年,精神錯亂,邏輯混亂,整個人都不太正常。
能聽出來個大概,但是完全不懂為什么會這樣。
“你現在,把所有事情,從頭到尾地,詳細地講給我聽!”
“我在開車,派人接應我!”
“接應你可以,我得知道發生了什么!”
“就是天網的人抓住了我們,管我們要三千億啊!”
鶴家家主感覺這話聽著就……很瘋狂。
什么玩意兒啊!?哪兒跟哪兒啊,人家抓住你們管你們要三千億,對方是精神病嗎!?
“他們管你們要什么三千億啊?他們有病?搶劫、綁票也沒有開口就要三千億的啊!他們憑什么認為你們能拿出來三千億啊!?”
“不知道!好像跟一個叫財神的有關系,他們管財神要三百億,財神就冤枉我們,說我們這里有三千億,還說我們是一伙的……”
“怎么又出來了個財神我特么……”
鶴家家主快瘋狂了:“我是讓你們殺陸程文!就干掉一個小鬼,然后就回來,怎么搞出這么多事!?哪兒來這么多新角色!?”
鶴堇年哭了:“這就是殺陸程文引發的連鎖反應啊!十幾個天網的高手伏擊我們倆,柏福淳胳膊都斷了一條,被人抓走啦!我是死里逃生,又被牛頭抓走了!”
鶴家主實在忍不了了:“你!給我留個位置,我立刻派人去接應你。”
“是,家主,請您盡快,我很害怕。”
鶴堇年煩躁地道:“知道了!”
……
電話掛斷,鶴堇年將車子停在路邊,呼出一口氣,仰靠著座椅靠背。
看著車窗外,天空繁星點點,萬家燈火,安靜又祥和。
而自己渾身是傷,落魄無助,前途更是生死未卜……
他的眼淚滑下眼角,也不去擦。
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……
明地煞遞過來一張紙巾,鶴堇年低頭一看,接過紙巾擦淚: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鶴堇年突然一激靈,回頭看過去,爹正在自己的后排,帶著關愛的眼神,看著自己頷首微笑,那像是慈父對自己的鼓勵和安慰。
鶴堇年當時就哭了。
嗚嗚地哭。
完了,才出狼窩,又遇到東北虎了。
明地煞安慰他:“你看,都多大的人了,還哭。”
鶴堇年哭的都不行了:“爹啊!放了我吧!我想回家!”
明地煞道:“你的心情我很理解,但是這里的事兒沒辦完,你也不能走哇!”
“我不辦了,陸程文我不殺了,我不殺了還不行嗎?”
“那不行!”明地煞道:“說好了咱們三個聯手殺陸程文的!他這種人渣活著,對世界就是個悲劇!”
“我覺得我才是悲劇。”
明地煞大怒:“所以你打算逃?想退了?!”
“爹,咱們根本不熟,您這么大本事,想殺陸程文你自己就可以,不需要我吧?”
“這是需要不需要的事兒嗎!?這是你做事態度的問題!”
此時,郊區公路對面,一輛車停在逆行對象,也是半拉車身子壓-->>在公路之外的草地上,突然開了大燈遠光,照得鶴堇年和明地煞睜不開眼睛。
轉身看過去,身后也有一輛車子,也打開了遠光燈。
后面的車子下來了兩個人,都是戴著面具、手套,披著披風;
前面三個人,兩個天網高手,一個戴著牛頭面具的人。
走下車子,站在車頭前面,在遠光燈的映照下,顯得格外高大可怖、莊嚴肅穆。
牛頭對著車子里勾勾手指。
鶴堇年看著明地煞:“爹,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