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暖寧秒接,“喂。”
薄宴沉問,“想到辦法了?”
唐暖寧情緒激動,
“嗯!難怪我惦記他們的尸體,還是要從尸體下手……”
薄宴沉一邊安靜的聽唐暖寧說著,一邊快速思索著。
等唐暖寧說完,薄宴沉微蹙著眉說,
“你說得對,但是你說這些法醫應該也能想到,我調查過專案組派來的法醫資料,是幾個很有經驗的老法醫。”
唐暖寧說:“我知道他們應該也想到了,可為什么沒能解除周生的嫌疑?這里面肯定有問題!”
“要么是有人動了手腳,要么就是存在一些模糊問題,法醫不好判斷,所以我要見見尸體!”
薄宴沉說:
“上面派下來這幾個法醫是干凈的,我調查過。而且我和楊老都在盯著整個案子,他們查案審案都很規矩,都是按正常流程走的,暫時沒人動手腳。”
唐暖寧說道:
“沒人動手腳,那就是存在一些不好下結論的模糊問題,所以我們更應該見見尸體。”
“我不是法醫,但是我懂醫術,我想親自去驗尸找找問題,也許問題找好了,立馬就能洗脫周生的嫌疑了。”
唐暖寧跟三寶一樣膽子小,但是學醫的人沒有暈血和怕尸體的。
像夏甜甜那種暈血的人學不了醫。
剛學醫的醫學生可能害怕尸體,可隨著學習進度加深,都能克服這個問題。
所以唐暖寧才敢想著去驗尸。
所以她才能想到從尸體上下手,一般人對尸體都有恐懼感,會潛意識避開,不會多想。
薄宴沉明白唐暖寧的意思,也認同她的想法,但麻煩的是,怎么做才能讓唐暖寧見到尸體?
唐暖寧也知道想見尸體不容易,問道,
“有辦法見到尸體嗎?”
薄宴沉說:“我想想辦法,想好了告訴你。”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薄宴沉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。
現在這個節骨眼上,想見尸體肯定不容易,他們屬于嫌疑人的家屬,按規定不會讓他們見。
而且嚴律肯定也緊盯著這件事,他們有點風吹草動,嚴律就會做文章造勢。
眼下的情況對周生不利,動靜越大越不利。
所以想見艾力江他們的尸體,需要想個辦法,悄悄進去見。
艾力江他們的尸體,現在在津城警部的尸檢中心,薄宴沉先讓人找了整個樓層的設計圖,回到辦公室認真研究。
辦法還沒想好,新消息先來了。
上頭已經決定,今天就把周生轉移到京城去。
早上艾力江的母親在薄氏集團門口鬧,又引起了一波人的同情。
加劇了他們對周生和薄氏集團的不滿。
他們強烈呼吁要求把周生轉出津城,讓國家親自插手這件事。
因為牽扯到了很多條人命,還牽扯到了薄宴沉,國家對這個案子也高度重視。
為了順應民心,讓大家相信案子是在合法調查,高層一致決定先把周生調到京城,由京城這邊的司法機構調查。
對于薄宴沉來說,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。
離開津城,就等于離開了他們的大本營。
他不擔心國家會不公,他擔心嚴律他們動手腳。
津城到處都是自己人,嚴律他們根本沒機會搞小動作,但是到京城就難說了。
雖然提前給楊老打過招呼,楊老會幫忙盯著,但這種風險也存在。
眼下最重要的,還是趕緊想辦法讓唐暖寧見見尸體。
也許真就能找到證據呢?
唐暖寧聽到周生被轉到京城消息也慌,晚上一見到薄宴沉就問,
“想到好辦法了嗎?”
薄宴沉說:“在謀劃。”
唐暖寧表情難受,
“今天迪娜拉聽說周生被帶去京城了,當場嚇哭了,我跟她認識這么多年,第一次見她哭的這么傷心。”
“我和甜甜晚晚陪著她,我們三個都忍不住掉眼淚,太可憐了。”
“你說周生和迪娜拉都不是壞人,老天爺折磨他們干什么呢?”
“兩人從相遇到現在,拖拖拉拉了那么多年,終于把話說開了,終于可以在一起了,結果周生又攤上了人命官司!”
“今天回來時,我和晚晚還在聊,老天爺真不應該難為他們了,他們這一路走來雖然沒經歷過大磨難,但時間拖拉的久啊!”
“周生和迪娜拉第一次見面那年,小野還沒出生,如今小野都七歲了!他倆竟然還沒在一起。”
“唉……”
“不確定他們都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彼此的,至少也有四五年了吧?這么多年朝夕相處,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卻不能表達心意,憋著多難受?!”
“不光是心理上,還有身體上,雙重折磨……”
薄宴沉伸手抱住她,下巴墊在她頭頂上,默默在心里嘆氣。
是啊,周生和迪娜拉一路走來,看似沒什么大風大浪,但他們的情況不亞于溫水煮青蛙。
這么多年的身體和心理煎熬,只有他們-->>兩個最清楚!
唐暖寧又忍不住說了一句,
“如果說老天爺是想考驗他們,那現在應該也夠了,在有誤會的情況下還愛了彼此那么多年,是真愛!”
薄宴沉提起一口氣又緩緩呼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