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,他伸手摸了摸沈一安的腦袋。
沈一安察覺后盯著他:“怎么了?你可憐我?”
“不至于,就是覺得你有點辛苦。”
“哪有?我這叫苦盡甘來。”沈一安拍了拍宋凜的手。
宋凜又問道:“你媽喊你進房間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,她說我被撿到的時候,身上還有信物。我媽最近記不住事情,所以她很怕自己都忘了,就趕緊告訴我了,其實給我也沒用,這都二十幾年了,他們沒找我,說明根本不想找我,我能怎么辦?”
沈一安現(xiàn)在煩心的就是這件事。
到底是去找一下,還是不找?
萬一最后失望怎么辦?
種種讓她心情特別的郁悶。
宋凜聽了卻道:“你見過哪個遺棄孩子的人留信物的?”
“電視劇不都這么演?有些人多少會留點什么給孩子。”沈一安道。
“新聞里呢?新聞里的棄嬰有的是光著身子的,因為怕警方根據(jù)包被查到父母,有些甚至裝在塑料袋里扔進垃圾桶,只要稍不留神就是毀尸滅跡,所以你見過現(xiàn)實中真心扔掉抹殺孩子的父母留信物的?”
宋凜認真的分析了一下。
沈一安聽得心頭一動:“你是說遺棄我的人可能真的有苦衷?”
“或許,這還是需要好好調(diào)查的。”
“調(diào)查?我沒想好。”
沈一安搖搖頭,依舊不太敢。
宋凜道:“東西在嗎?我?guī)湍憧纯础!?
沈一安打開床頭抽屜拿出信封遞給了宋凜。
宋凜打開后看著上面的字,又拿起了銀耳環(huán)看了起來。
沈一安覺得他看的太認真的,不由得拉了拉他。
“怎么了?你看得入迷了。”
“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,我覺得你這個親媽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沈一安不解問道。
“你看著信上的字,雖然是用血寫的,可是筆鋒明顯是受過訓(xùn)練的,而且連一個標點都沒有用錯,甚至連書信格式都是完全準確的。能在這么緊急且沒有筆的情況下寫得這么好,說明這都是她的本能書寫方式。”
宋凜指著血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