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上很好,子玉姐姐對小夭也很照顧,小夭住得很習慣?!?
“習慣就好?!?
牧娜點著頭說,這小夭姑娘,雖然只是子凌從路邊救回來的,還失了記憶,可是說話卻是有禮有節的,儀態也很好,家中教養可見一斑,都刻進了骨子里,應當不是尋常人家。
“這身上的傷可都養好了?”
“咳咳……”南宮夭剛一張口,就忍不住一陣咳嗽,忙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壓了壓。
“勞煩夫人掛心,已經好多了?!?
已經好多了,但卻沒有痊愈,這牧娜也能看出來。
“還是什么都記不起?”
南宮夭搖頭。
“對家中爹娘一點兒印象也都沒有?”
提到爹娘,南宮夭就不由想起,爹娘家人慘死的畫面,心中一陣頓疼,臉色愈發慘白,身體里的氣血翻涌。
死死地咬著下唇,輕輕搖頭。
聞,牧娜面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。
“既然你的身體還未痊愈,就先安心在府上住著養傷,有什么需要的,與子玉說就好?!?
牧娜說完皺了皺眉,還是忍不住道:“等你好了,若是還想不起自己是什么人,家在何處,無處可去。便可去我們在京郊的莊子上做事,一個月八錢銀子……”
雖然子凌已經說了,想留著小夭姑娘,在他自己身邊做個護衛。
但她還是想跟著小夭姑娘提提這去莊子上的事,萬一人家小夭姑娘自己愿意去呢。
人家姑娘自己愿意去,那子凌也就沒啥說的了。
“……這月錢雖然不多,但也夠你一個姑娘家花用,還能攢下一些的,你覺得怎么樣?”牧娜看著小夭等著她的回答。
南宮夭滿腦子都是家人慘死的慘狀,壓根兒沒聽見她說了什么。
“小夭姑娘?”牧娜見她不說話,又喚了一聲。
南宮夭這回聽到了,抬起頭,剛一張口,一口黑血就從嘴里吐了出來。
“哇咳咳咳……”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牧娜嚇了一跳,見人吐血了,臉都白了,人也慌得不行,“快、快、快去請大夫?!?
她不過就說了讓這小夭姑娘,病好了,還沒恢復記憶,不知道去哪兒,就去莊子上做事兒,這小夭姑娘怎么還吐血了。
莫不是覺得自己這是在攆她,所以才吐了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