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句話他深吸一口氣:“武叔,是救命之恩。”
武棟沉默片刻,點頭:“你該知道大寧立國之后嚴禁私情授受,但這件事......我可以答應你,與你那救命之恩倒也不相干。”
陸吾使勁兒點頭,然后抱著武棟胳膊嬉皮笑臉道:“求我爹都不如求武叔,下輩子選爹我就選你,我那個爹,咱不要他!”
武棟抬腳在陸吾屁股上輕輕給了一下,陸吾嘿嘿傻笑。
他拉著武棟手臂說道:“還有件事得求武叔,我們來時馬給了同袍,要去青州那么遠,得向武叔借三匹戰馬。”
武棟微微一怔,然后嘆了口氣道:“大寧戰馬奇缺,東北邊關更缺,我若說只有我一人有戰馬你信嗎?”
陸吾聽完這句話臉色都變了:“邊關,只有武叔一人有戰馬?”
武棟剛要說話,忽然聽到有陣陣示警號角,這位領兵多年的將軍立刻快步走向高處,手搭涼棚往東邊眺望。
葉無坷也聽到了示警立刻起身,喊了大奎二奎往陸吾他們這邊匯合過來。
到近前出葉無坷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陸吾搖頭:“還不清楚,示警號角是最外圍警戒所發。”
葉無坷道:“不應該......若渤海那邊有變,王大人安排的內應怎么沒有報信?直到外圍示警我們才知道?”
他話才說完,就聽到武棟已經在大聲下令了。
“吹角,讓巨鹿營,陷陣營,兩營兵馬出前結陣戒備。”
聲音一落,號角聲就已經響了起來。
正散落在各處休息吃飯的兩營邊軍立刻就聚集起來,速度之快讓葉無坷看的心中震撼無比。
一營三百六十余人分散在村落各處,短短時間內就已歸建。
“傳令!”
武棟繼續下令道:“讓破陣營把所有百姓都向城關方向轉移,力求不漏一人。”
“呼!”
傳令兵應了一聲,轉身飛奔而出。
武棟轉身看向陸吾和葉無坷道:“去幫忙,讓鄉親們入關。”
不等陸吾和葉無坷兩人答應,武棟已經大步走向不遠處的戰馬,他一邊走一邊吩咐道:“聶璞,騎我的馬趕回城關,讓鐵虎營和輔兵全都上城戒備!”
短短片刻武棟就已經安排妥當,話說完的那一刻人已經走到戰馬旁邊。m.st
他的兩名親兵動作極為利索的將戰甲從馬背上搬下來,武棟張開雙臂,兩人迅速為武棟將甲胄穿戴整齊,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。
武棟穿甲之后,一名親兵已經將他陌刀遞過來,伸手接過兵器,武棟大步前行。
“跟我去看看!”
親兵隊三十幾人,除了回城傳令的隊正聶璞之外盡數跟了上去,看起來隨意,可行走之際三十幾人已成鋒矢陣列。
葉無坷看著那位個子不高但威望無匹的將軍逆著人潮向前的時候,心中那股熱血又一次被點燃起來。
無法說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,只覺得男子漢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就該如武棟將軍那樣豪邁壯闊。
陸吾拉了葉無坷一把:“這里不用你和大奎二奎,可能有敵情,你們隨鄉親們一同入關,半路上也能幫助維持秩序。”
葉無坷笑道:“就算真有敵情需要到我跑的時候,縱是比你后跑也比你跑的更快。”
他招呼大奎二奎去勸說鄉親們往城關方向撤離,只是一時之間怎么可能那般順利。
村民們習慣了跑之前先要帶上家里比較貴重的東西,有些人甚至還特意往墻頭上爬想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個事。
最前邊,武棟大步而行,幾名斥候喘著粗氣趕回來,為首的斥候隊正見到武棟立刻匯報:“從渤海方向來了數不清的難民,衣衫襤褸蓬頭垢面,密密麻麻的,看起來倒是雜亂無章并無隊列。”
武棟自然清楚自己手下這些斥候是什么實力,所以沒有急著發問,斥候既然示警,必然有示警道理。
斥候隊正大聲道:“屬下仔細看過,那么多難民,跑的極快,而且,未見一個女人和孩子。”
武棟回頭看了一眼,眉頭微微皺起,百姓們好像并不是盡全力在加速離開,所以要把這附近三個村子的百姓都轉移到關內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。
“繼續吹角,催促破陣營轉移百姓。”
武棟說話的時候伸手拿過來千里眼,斥候所說的大批難民已經出現在鵝毛河對面。
鵝毛河河面已經大凍,直接跑過來不是問題,這個距離,跑得快的難民只需一刻就能沖到河這邊來。
“放鳴鏑!”
武棟一聲令下。
三支帶著尖銳聲音的羽箭斜著爬高,聲音穿透的速度快的天空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片刻之后,那三支鳴鏑落在對面,這聲音確實讓渤海國難民速度為之一頓,可只片刻后,隨著那邊有人呼喊了幾句什么,那些難民再次加速。
“賭我不敢放箭?”
武棟眉角一揚。
“兩營弓箭手向前,刀兵在后,放標箭,越線者殺!”
隨著他一聲令下,巨鹿營和陷陣營七百多名戰兵立刻行動起來,兩營弓箭手出前,大概二百余人將硬弓拉開。
就在這一刻,武棟忽然回頭問道:“左右兩出的斥候回來沒有?”
話音才落,就看到南北兩側都有黑壓壓的人群過來,更多的難民竟是已經從遠處過河,三個方向的來人朝著這邊漲潮一樣卷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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