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處,十日內絕對無法同時到達兩處地方。
只能選一處,只能一處……
天緩緩的沉了下來,夕陽籠罩在天空中。
那璀璨的橘紅色,紅的似血,紅的讓人觸目驚心。
正殿沒有,議政宮沒有,寢宮沒有。
落羽狂沖而至,卻連連撲空。
云弒天到什么地方去了?
落羽正疑惑間,那藥房出隱約的咳嗽聲卻傳入了耳里。
落羽一聽立刻轉身就朝望天涯的藏藥室快步行去。
天空灰暗,夜色緩緩的來臨。
燈火開始跳躍,劃亮夜晚的望天涯皇宮。
“君王,你這傷不能在撐了?!?
隔著窗戶,落羽清晰的聽見風無心焦急的聲音,落羽腳步不由微微一頓。
“我沒事,人呢?”猛烈的咳嗽中,云弒天聲音中夾雜著暴躁。
落羽早上就出去了,到底跑哪里去了,這望天涯也不是絕對安全的。
“君王,她不會丟,你還是先注意你的身體……啊……”
“弒天……弒天你……”突然間風無心和云穹的驚呼聲同時響起,聲音中夾滿了焦慮。
落羽正行至窗口處,當下借著燈火看了一眼屋內。
云穹手中的錦帕上蘊滿了血跡,而云弒天的嘴角還帶著血。
落羽心一下就沉了。
她知道云弒天的傷不能在多拖時間了,
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,云弒天本身的實力,已經快壓不住那傷了。
一直緊緊撰著兩份地圖的手,狠狠的撰緊了。
一面是她的爹娘,她最愛和關心的親人。
一邊是云弒天,是云弒天。
落羽站在夜色中,一口銀牙幾乎咬碎。
“還不進來。”察覺到窗外落羽的氣息,云弒天眉一挑,一袖袍拂去云穹手中的血帕,擦去嘴角的血跡,就朝門外看來。
落羽見此心中微酸,快步行了進去。
“跑什么地方去了?”云弒天坐在椅子上,面色無變,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。
“小銀看見跟它長的差不多的魔獸,跑去揍人家去了?!甭溆鹂粗裁炊疾淮蛩阏f的云弒天,面上揚起笑容。
云弒天是知道小銀性格的,聽掃了小銀一眼,拉過落羽:“以后不許離開我身邊這么久?!卑缘酪琅f,冷酷無邊。“
你的身體……”
“沒事?!?
“你……”
“不許質疑我的話?!?
落羽看著云弒天,云弒天則眼一橫,冷眼橫過身旁皺眉的風無心。
風無心見此咬了咬牙,沉聲道:“我剛才收到消息,是有關你父母的,他們極有可能被關押在……”
落羽聽一瞬間心中百味雜陳,都傷重成這個樣子,還關心她的父母……
“這件事情你們處理,我有點事情先去辦一下,你在這等我?!甭溆鸫驍囡L無心的話,抬頭狠狠的親了云弒天一口,轉身就朝門外沖去。
“給我回來?!痹茝s天詫異中帶著怒氣,居然不聽他的。
而沖出門外的落羽,把緊緊握在手里的,她父母的地圖咬牙放在了懷里,手中握緊了天火鳥的地圖。
夜色蔓延,黑的心碎。
爹娘,對不起,容許落羽自私一次。
梵天閣雖危險,目前卻無生命之憂。
而云弒天的藥卻是百年難得出世的珍品,他的內傷已經相當嚴重,要是在不治……
夜色沉重,黑的觸目驚心。
落羽把所有的苦楚全部壓在了心間,如飛而去。
看著落羽二話不說離開,藥房內的風無心和云穹對視一眼,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。
落羽對她父母家人的態度,從來都鮮明的讓人不用懷疑。
這一次,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