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淮是出了名暴戾,他說的話,向來是一既出。
沈念的腿被碾了幾下,小腿處傳來一陣疼痛,好像腿骨要裂了。
她死死咬著牙,倔強不發出任何聲音。
傅景淮薄唇微扯,眸間帶著輕諷,“好好給我跪著,不愿跪,我找人替你跪。”
沈念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動,嗓音微啞,“好…”
然后她抿著唇,漠然的抬眸看著他。
在監獄受折磨這么多年,被人罵,被人打,餓肚子干活,她都忍過來了。
只要不動安安,這些她可以繼續忍,她很擅長忍耐。
傅景淮周身氣場寒涼,“我還以為,沒有你在乎的人了。”
沈念跪在散發著惡臭的垃圾箱旁邊,還有蒼蠅從她身邊飛過,毒辣的陽光照射在沈念身上,整個人像是快要枯萎的花骨朵,嘴唇開始泛白泛起一層死皮。
傅景淮周身氣場森寒,神色僵冷,冷冷的看著她。
一股煩躁的情緒從胸腔升起,越看越厭煩,傅景淮冷著臉走了出去。
等傅景淮走后,莊婉萍用輕蔑的眼光,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,轉身去衛生間,接了一盆水。
嘩啦一聲,潑來的一盆水,瞬間將沈念淋透。
庒婉萍唇角一勾,譏諷的嗤笑聲,“沈念,你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樣子,你活著一天,我就不會讓你好過一天。”
沈念眼珠微動,沒恨,竟然有一絲羨慕魏時煙。
她的媽媽很疼愛她。
沈念被抽走了最后一絲力氣,閉著眼睛,整個人癱倒在地。
她聽里面病房的,外國的醫療團隊說,魏時煙很快就會醒過來了。
這樣的話,她是不是也很快解脫了?
“把她給我扔出去!”
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粗魯的抬起來,然后用力的摔在了地上,陷入了昏迷。
不知過了多久,沈念迷迷糊糊醒過來,恍惚間,看到了一張可愛到犯規的小包子。
圓潤的小臉蛋兒,穿著背帶褲,背著書包,干干凈凈的,被人牽在手里。
只是他的眉眼,有幾分眼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