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這么一來,就太耽誤事了。”靖廷說。
“現(xiàn)在給了他多少天籌糧?”
“兩天之內(nèi)必須要把糧食準(zhǔn)備好,否則便問罪于他。”靖廷說。
瑾寧現(xiàn)在倒不是最擔(dān)心這個,他最擔(dān)心的是細(xì)作會否和軍中的一些人勾結(jié),如果勾結(jié)了,這場仗那就是難上加難,因為情報隨時都會被泄露出去。
以他們兩人之力,防不勝防啊。
打仗時候的布局,都要事先和將領(lǐng)商議的,這就有可能會泄露,總沒辦法說到戰(zhàn)前一刻才公布,那樣沒辦法布局。
“對了,瑾寧,細(xì)作火紋的圖案你還記得嗎?”靖廷問道。
瑾寧眸子一亮,“記得。”
兩人商議了一下,決定明日一早去找人雕刻一根簪子,把火紋刻在上頭,試探劉大人的反應(yīng)。
石洲府比較繁榮,找一個工匠不難,再說,有現(xiàn)成的簪子,只是鑄一道火紋在上頭,不消半日便可辦成。
晚上的時候,石洲府大小的官員給將軍們接風(fēng)洗塵,在衙門里頭擺下了宴席。
酒水菜肴自然是不敢奢華的,樸素得很,一桌八道菜,有葷有素,將領(lǐng)們連日行軍,也有些乏了,見要在石洲府等兩天,便都喝了起來。
瑾寧也喝,她還喝得比旁人多,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給眾人敬酒,被靖廷勸她少喝,兩人推搡了一下,瑾寧袖子里的一根簪子掉在了地上。
守備劉大人就坐在她的旁邊,有金玉之聲落地,他自然也看了一眼,卻見寧三監(jiān)軍已經(jīng)飛快地把簪子拿了起來,藏于袖中,看得出臉色微變。
旁人不曾察覺,畢竟距離有些遠(yuǎn),倒是靖廷笑著問了一聲,“三爺,你隨身還帶著簪子啊?是哪位姑娘給你的定情信物?”
瑾寧呵呵笑了一聲,臉色還是很不自然,“是未婚妻的,她叫我隨身攜帶。”
“想不到三爺還是一位多情種子。”靖廷笑了起來。
瑾寧舉起酒杯,看得出醉意有七八分了,“廢話不說,咱今晚不醉無歸!”
她說完,就跟身邊的劉大人碰了一下杯子,劉大人看著她笑了笑,“三爺喝多了,喝完這一杯,也差不多了吧?”
瑾寧瞪眼,“說好了不醉無歸的,喝,繼續(xù)喝。”
說完,她仰頭便喝盡了杯中酒。
劉大人見她喝完,自然也喝,但是,在瑾寧要再度叫人斟酒的時候,他便打了個手勢,著人退下。
他對瑾寧道:“三爺,先吃菜,一會兒再喝。”
瑾寧坐下來,甚是無趣,“喝酒便喝酒,還吃什么菜呢?這難得盡興一回。”
李良晟那邊投來詫異的眸光,今晚的陳瑾寧有些異常,未婚妻?她本來就是女子,哪里來的未婚妻?
許是她自己的簪子,又見她臉色異常,應(yīng)該是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她女子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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