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要請(qǐng)?zhí)t(yī),來人啊……”
她一下又一下的拍著,咚咚的聲音在夜間格外的響。
“拍什么拍,不要命了?!”
外間“砰”地一聲,像是有人拿著刀鞘落在門上。
陸皇后抓著門上的縫隙:“本宮傷勢(shì)嚴(yán)重,要請(qǐng)?zhí)t(yī),快去給本宮請(qǐng)?zhí)t(yī)過來……”
“呸,你是哪個(gè)身份的人,還想請(qǐng)?zhí)t(yī)?”
“大膽,本宮是皇后……”
外面的人像是被她滿是怒氣的呵斥逗笑,有人拿著刀鞘順著門縫朝里一頂,原本趴在門上的陸皇后直接被打的一個(gè)趔趄,慘叫著摔倒在地上。
見她狼狽模樣,外面幾名禁衛(wèi)哄堂大笑。
“就你還皇后呢,誰家皇后住在這冷宮里?也不看看你那副比鬼還丑的模樣。”
“如今天下人誰不知道你就是個(gè)被鋮王搞過的破鞋,生個(gè)兒子還不是陛下的種,就你這種水性楊花,不知廉恥的賤人,還皇后……”
“我呸!”
外面有人啐了聲,口中的話卻如同刀子,剮得陸皇后臉色慘白。
“陛下已經(jīng)廢了你了,把你扔在這里就是讓你等死呢,連四皇子也被賜了鴆酒,就你這下賤胚子,還想要太醫(yī),美的你。”
陸皇后瞪大了眼。
前日她突然被廢,直接就被人抬著扔來了這里,她甚至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可她怎么都沒想到,安帝居然知道了她和鋮王的事情,他甚至還要賜死錚兒。
那可是他的親骨肉!!
陸皇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拼命從地上爬了起來,撲到門上就用力拍打。
“我要見蕭厭,我要見蕭督主……”
“四皇子是陛下的血脈,他是陛下的兒子……啊!!”
重重一刀鞘,直接打在了陸皇后腦袋上,剛才還嘶聲尖叫的人猛地就倒了下去。
外頭人隔著門縫瞧著里面情形,有人低聲道:“怎么辦,該不會(huì)是打死了吧?”
“死了就死了,怕什么?就她這樣的,死在冷宮也不會(huì)有人過問。”
“可她剛才說的話……”
“嘁,就那話,誰信?”
陸皇后跟鋮王的事板上釘釘,就算四皇子是陛下的兒子又能如何,陛下信嗎?那給四皇子送過去的鴆酒怕早就已經(jīng)用了,陛下根本就不會(huì)留鋮王的“孽種”活著,哪怕四皇子真被冤枉,那也早就成了冤死鬼。
說話的人瞧著門縫里倒在地上的陸皇后動(dòng)了動(dòng),他滿是厭惡說了句“命還挺大”,伸手將有些松垮的宮門一拉,就朝著身旁人道:
“行了,不該管的事別管,剛才的話也只當(dāng)沒聽見,上頭人就沒打算讓她活。”
“走吧,過兩日再來看看就行。”
安帝擺明了是想折磨陸皇后出氣,誰替她出頭,那就是找死。
至于蕭督主……
陸皇后如今的模樣,也配求見?
陸皇后聽到宮門砰地被拉上,周圍黑漆漆的連絲月光都沒有,她渾身疼的抽搐,想要掙扎著爬起來。
她要見蕭厭,她還沒有輸,她手里還有蕭厭的把柄,只要見到他,他一定會(huì)幫她和錚兒……
只可惜她身上燒傷太重,跌跌撞撞幾次都沒起來,摔在地上反倒蹭破了身上的傷口,那劇烈的疼痛讓她直接暈了過去,從頭到尾外頭都沒有一個(gè)人來看過她,也沒詢問過一句。
滄浪和荼白從冷宮房頂上跳下來,瞧著癱在地上的陸皇后,滄浪嘖了聲:“真可憐。”
荼白:“你要不那么幸災(zāi)樂禍,我就信了你說她可憐了。”
他蹲身探了下,陸皇后氣息還在。
“人還活著,走吧。”
滄浪退后半步:“你扛著她,我去把里頭安頓好。”
滄浪將早準(zhǔn)備好的女尸提著扔進(jìn)了冷宮里,然后撒了些火油,直接點(diǎn)了火。
等里頭火勢(shì)起了后他才出去,荼白已經(jīng)將血淋淋的陸皇后扛了起來,二人躍上了房頂離開。
半道上滄浪還回頭看了眼,嬉笑了聲:“你說這次虞延峰要挨多少棍子?”
荼白:“……”
“趕緊走吧,待會(huì)兒被禁軍圍上,小心督主打斷你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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