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煥沒說話,他反倒是更不需要這些名聲,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夠差了。
“今夜亂局,現在最要緊的是讓人安撫京中與周邊,免得各地藩王以為陛下圣架不安,趁機尋釁滋事。”
好容易才安定的大楚,不能再次亂起來。
“當然,”白琰掃了眼還在殿內的各位,道,“今晚的事,始于宮宴上有人作亂,但那人已經死了,說起來,還是端王管教不當。他現在在府中思過,太便宜他了,將他擒拿,以平京中怒火。”
白子淵怎么都沒想到,他走之后,事情還能發生這么大的轉變。
他正在一腳踹飛一個侍妾:“什么茶,這么燙,不知道晾涼了再端過來嗎?你想燙死本王嗎?”
他暴怒起來,身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控制,侍妾被他一腳踢開,連著撞倒了三個凳子,才堪堪停下來,又立刻起身跪下:“王爺饒命,妾身不是故意的,妾身這就重新給您泡茶。”
她說完,又被迎頭砸過來一盞茶杯,幸好那里面的水已經沒那么燙,而白子淵是用腳踢過去的,所以準頭也沒那么好,才沒有砸到她。
“跪著,讓別人去泡!”白子淵怒道。
侍妾只好跪在地上,也沒敢動,就跪在碎瓷片上,腿上頓時鮮血淋漓。
身后,另一個比較年長的侍妾上前,可憐的看了她一眼,才朝白子淵道:“王爺別氣壞了身子,妾身讓她去外面跪著去,也別饒了王爺。”
她說話有些溫柔,白子淵雖然仍舊怒氣,但臉色也勉強好了一些。
“好了,還不快去外面跪著?”侍妾道。
外面雖然有大太陽,很熱,但總比在這里跪瓷片要好。
先前那侍妾感激的看她一眼,立刻小聲退了出去。
白子淵冷哼一聲,那侍妾道:“眼看天色晚了,王爺可要休息一會兒?”
白子淵瞪著眼睛看她,也就是他沒有手,否則,一定會掐著她的脖子問。
他的臉色無比陰森:“你說,是不是連你也在嘲笑本王?”
“怎么會?王爺想多了。”侍妾連忙跪地,“王爺被小人蒙蔽,怎么能是王爺的錯?一切都是楚側妃誆瞞王爺在前,之后您又被蘇家小姐算計,是他們算計您,怎么能是王爺的錯呢?”
她一連說了兩次不是白子淵的錯,讓白子淵心里難得舒坦很多。
“你說的對。”白子淵道。
那侍妾松了一口氣:“王爺可要休息一會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