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以為我自己要與孔夫子瞪眼瞪到死,沒想到這么快我就不是一個人了。
念及此我不免激動滿腔,亢奮不已,將蕭繹與聞?wù)盏氖址謩e一拉,欣然道:「經(jīng)此一事我們仨也算共患難過了,我好開心,我們結(jié)拜好不好?!」
他倆看二傻子一樣看著我。
先生不知是忘了我們,還是鐵了心要殺雞儆猴借以整治課堂秩序,總之我睡了一覺醒過來,看見蕭繹和聞?wù)杖耘f筆直跪在我兩側(cè),再看門外天色已經(jīng)黑了下來。
我揉著膝蓋站起來,「靠,不跪了,這里一沒有人看著二沒有攝像頭,咱們跪給誰看啊。」
蕭繹驚異看著我,聞?wù)找讶皇且姽植还至耍χ鴮κ捓[道:「時不時吐一兩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,不守規(guī)矩,這才是她。」
蕭繹聞,回以一笑。
聞?wù)找惑@,「原來你也會笑啊。」
蕭繹:「我也是個人吧,大概。」
聞?wù)眨骸浮?
聞?wù)占t著臉道:「其實殿下這雙眼睛看久了,真的挺驚艷,很……那個,好看。」
他倆雖在一個學(xué)宮上課,但也不熟,還是從今夜開始沒有隔閡起來,旁若無人說了半宿話,越聊越投機。
我在邊上成了個隱形的,看著他倆你來我往,笑容逐漸變態(tài)。
溫潤世家公子對妖孽皇子,我可以我可以。
終于他倆察覺到異樣,側(cè)過頭來看我。
聞?wù)眨骸赴⑷兀瑸楹渭t光滿面?」
我:「別管我別管我,你們繼續(xù),當(dāng)我不存在,嘿嘿嘿嘿。」
蕭繹一指頭把我戳了個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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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結(jié)拜需有酒。
但孔夫子這偏殿顯然沒有酒。
聞?wù)盏溃骸高@不太好吧?」
蕭繹默默舉手道:「在冷宮偏殿,陛下背著人有個私藏的小酒窖,除了我沒幾個人知道。」
我算是看出來了,蕭繹屬于表面上逆來順受,實際上也是悶聲作大死那一掛的。
當(dāng)然我和聞?wù)詹患s而同地沒有問他為何對冷宮那么了解,他那樣的身世,童年成長環(huán)境可想而知。
于是由蕭繹引路,我們成功在巡夜的侍衛(wèi)眼皮子底下偷渡到壽安殿,也就是冷宮。
果然那里有個酒窖。
我們仨蹲在酒香四溢的一排排酒壇中互相開始緊張。
聞?wù)侦骸刚娴囊葐幔客蹈`萬萬不可,而且我家里人不讓喝酒,我還是個孩子。」
蕭繹不免躊躇,「我也沒喝過。」
我本來沒緊張,生生被他倆帶動緊張了,雖然我在這個時代也沒喝過酒,但我料想自己酒量應(yīng)該差不到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