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感覺,就像在外面偷了人,被當場抓包一樣透著心虛。
明明,是因為他和夏茵不清不楚,是他和夏茵的過分熱絡,才給了厲諾嘲諷我的機會。
也是他的撒謊傷了我。
我不想面對夏茵的發癲,也為了保全肚子里的孩子才來公寓躲清凈的。
可是,這一刻,對上盛晏庭黑沉沉的眸子,就有一種我在拋夫棄子不顧家的既視感。
我呼了口氣,重新對上盛晏庭的黑眸。
“暮暮鼻子不透氣,我已經叮囑大管家了,你要是有時間再注意下,記得提醒她多喝水,朝朝那邊也要注意......”
我叮囑了很多。
全部都是關于朝朝暮暮的日常起居,至于他這個人,我只字未提。
盛晏庭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我。
即使隔著網絡,我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眼神里的幽怨。
這樣被他盯著的感覺很不舒服。
我抬手正要掛斷時,聽到盛晏庭在那邊語氣沉沉地說,“當真不想管我的死活了?”
這語氣,仿佛我多么無情狠心。
做錯事情的那個人是他。
氣場不該他強我弱。
我又不是他的下屬,他憑什么總想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想到這里,我冷冷出聲,“你是成年人,又是私立醫院院長,手底下名醫無數,別說只是普通感冒發燒,哪怕是什么重病也不會有事。”
我剛說完,盛晏庭便在電話那邊輕笑一聲。
“這么想我得重病?”
“......”我忍了忍,“我剛才只是比喻,你要是這樣理解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我再度想掛斷。
視頻畫面忽然一轉,投向了一直沒露面的蘇朝朝身上。
他可能在流鼻涕。
用紙巾搓了兩個紙條,正塞在鼻孔里,張著嘴巴大口呼氣,畫面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我心疼又想笑。
張了張嘴,正想和蘇朝朝打個招呼,盛晏庭的臉又一次閃現。
“盼著我得重病,然后,等我一命嗚呼了,好給他們重新換個爹地?”
啊啊。
他這是什么狗屁論啊。
“蘇錦,回答我,你是不是盼著我趕緊嗝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