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姑姑肯定會給她一個結論。
張家一定會要一個繼承人,楚嬌嬌生不出來,那就找生得出來的。
那個人可以是任何年輕的女性,那為什么不能是司碧菡呢?
引導別人想到結果,比自己直接說出結果要強得多。
相信這樣的話,遲早會傳到司碧菡耳朵里。
讓她有希望,有個胡蘿卜在她眼睛前拴著,不是更有動力嗎?
楚嬌嬌不是東西,司碧菡也同樣不是個人。
讓她們狗咬狗不好嗎?
為什么要傷害無辜的旁觀的吃瓜群眾們呢。
這一次一定會讓這群狗子互相咬出個瘋狗病,不要再搭上一個好人了。
楚今夏心里有了計劃,回家,開開心心的吃飯。
她住家和飯店都在南鑼鼓巷,走路都不超過十分鐘,大過年的,楚今夏沒讓他們在家做,就在飯店里直接打點菜回來吃。
顧柏紅在家閑著沒事做,騎車打飯,對他來說簡直不是干活,是優差。
三個人在家,一般只叫三菜一湯。
李三牛都跟錢全程說好了,飯店里吃啥他們吃啥,所以肉菜就是咸魚,另外炒兩個素菜,一個蛋湯啥的。
楚今夏無所謂,她最近有點怕胖,天天晚上都是啃玉米吃紅薯,正經飯菜都不敢碰。
顧柏紅也沒意見,這菜油炒得,素菜也很好吃,嘴停不住,邊吃邊感嘆,“這一份炒合菜飯居然買五毛錢一份,就是豆芽雞蛋,本錢加起來也就一二毛錢,飯店啥東西都貴,還賣得特別好。就說那地瓜干吧,真的好貴,居然要一塊錢,我嘗了還不如三牛叔你釀得好,家里才一毛三一大碗。”
李三牛道:“快打住吧,胡說八道,你啥也不懂就亂說。家里那個是黃酒,而且兌水了,這是高度白,這兩個地瓜干完全不一樣的,家里的地瓜干白酒也得七八毛一斤。”
那時候人們生活中都比較多才多藝。
比如基本上家家婦女都會自己做衣服鞋子,很多家都會做豆腐,做醬油,釀酒。
李三牛正經事不行,但懶人多饞,又沒錢去飯店造,他做飯的手藝著實不差,釀酒也會,村子里每年釀酒都是他幫著掌握火候。
一斤紅薯才三四分錢。
三斤紅薯出一斤正經白酒,這價格差的不是一星半點。
當然也就是這幾年風調雨順,紅薯沒當正經糧食,不然換到其它年景,城里也是要票才能買到紅薯,那價格肯定要高上一倍不止。
可就這樣,一斤地瓜干的成本不超過二毛錢,當然還要人工,還要運輸,還有酒瓶,還要賺點錢,但送到飯店肯定能賺一筆。
孫麗娘送過來的四合院已經修整好了,但年還沒過完,現在飯菜都不要家里做了,完全無所事事的李三牛突發異想,道:“不如我們就來釀造一些地瓜干試一試,看看酒店里能不能賣得動。”
酒店這一天天的流水不干,錢用得跟拿筐倒水似的,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,他能釀造點地瓜干,也替閨女省點錢。
他和楚今夏商量:“我想釀酒,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如果女兒說不行,他就不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