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作青羅帶,山如碧玉篸。
婉約的河邊小道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,碧水潺潺之盡頭,一座小拱橋連接起來。
近處一草一木,細密清晰,猶現眼前。
尤為醒目之處是在河岸上一株柳樹斜倚而出。
柳條依依,隨風蕩著,在幽淡空寂的氛圍中平添詩意盎然之韻。
顧繡多半以名畫為藍本,錦燕自然是懂畫的,看完之后,連連稱贊,“這是出自哪兒位大家之手?”
云薇:“我畫的?!?
錦燕下意識脫口而出,“你……還會作畫?”
原身不會,但是她會。
幼時,爸爸媽媽給她報了很多興趣班。
她挑眉:“我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哪,會作畫很稀奇?”
錦燕:“抱歉,我只是詫異,傳聞中你……”
傳聞中云薇郡主暴躁成性,胸無點墨,琴棋書畫,樣樣不精。
現在看來,傳聞也不都盡是真。
云薇笑笑,沒做任何解釋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扒拉原身的記憶時,發現溫氏以前待原身的好就如捧殺一樣。
抱怨一句學畫難,溫氏就體貼的不讓她學畫。
抱怨一句彈琴無聊,便帶著她四處玩,不讓她學。
故意給她挑晦澀難懂的書,導致原身也不愿學習,逐漸的,就淪為了云熙的陪襯。
自家女兒倒是刻苦的養著,也真是難為溫氏如此費心。
交代妥了之后,云薇帶著如畫和如詩回去。
馬車疾疾,巍山漸遠,青翠的顏色略于眼前,慢慢恍成一道道縹緲的光影,遠看就像是幾筆淡墨,抹在藍色的天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