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客廳的燈光昏黃而搖曳,映照出每個人臉上復雜多變的情緒。
我看著墻上掛著五彩斑斕的氣球,桌上散落著未拆封的禮物,卻難掩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尷尬與緊張。
秋水見我露出詫異的表情,似乎是知道我確實不記得今天是冉冉的生日,于是他立刻陰陽怪氣的揶揄起我:
“看渝懷哥這樣子,怕是早就把咱們冉冉小公主的生日,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?”
秋水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諷,幾分挑釁。
他聲音不高不低,剛好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我聞,心中一緊,臉色瞬間變得復雜難辨。
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任何關于冉冉生日的記憶碎片,卻發現,自己這段時間被工作上的忙碌沖昏了頭腦,居然將冉冉生日這么重要的日子給拋諸腦后。
我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,卻發現喉嚨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,發不出聲來。
秋水站在燈光最亮處,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,眼神里閃爍著挑釁的光芒。
“也是,像你這種日理萬機的大忙人,哪會記得住自己親生女兒的生日呢?”
他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,精準無誤地插進了我的心臟。
他故意將“親生女兒”四個字咬得極重,仿佛是在刻意提醒我,又或是在挑釁我與冉冉之間的關系。
我緊握雙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疼痛讓我稍微清醒了些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,眼神中滿是對我的不屑。
“渝懷哥,你可是冉冉的爸爸啊,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呢?”
秋水故意提高了音量,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我的失職。
他的語氣里,既有責備,又有幾分得意,仿佛我的狼狽正是他所期待的。
在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嘴下,我仿佛是一個被審判的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