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馬未到,一撥箭矢射來。
吳真咳血棄刀,身子搖搖晃晃,直至“嘭”的一聲,倒在地上再也不動。
……
“主公,軍師,魏小五回來了。”
大宛關里,徐牧和東方敬兩人,待回過頭,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,魏小五已經帶人回關。一只手,還提著一顆血色人頭。
徐牧有些發怔,在這種圍勢下,按理來講,應該是兩顆人頭才對。莫不是出了什么紕漏。
“主公放心,先前的這一支北渝騎營,幾乎被剿殺殆盡,前后幾輪,共繳兩千余匹戰馬。此乃賊將吳真的頭顱。”
魏小五頓了頓,又有些苦澀地開口,“還請主公恕罪,敵將端木仇,不知所蹤。附近的位置,我都派人去尋了,但還沒尋到。但只要堵住周圍一帶,最多一兩日的時間,我亦有信心,揪出此人。”
“如何逃的?”
“問了一些降卒,說打起來的時候,是吳真在掩護其撤退。”
“難得。”徐牧點點頭。比起那端木仇,這老三吳真,倒是個血性兒郎。
東方敬站在一邊,想了想后開口,“主公,天意如此,不若,散出一道假情報,讓那棄子回北渝大營。有了假情報,便能混淆常勝的視聽。”
“軍師,端木仇是個賊子!不可放虎歸山!”
“他自然是個賊子。本事不大,卻又脾性乖張,我反而覺得,讓他回去北渝大營,說不得會是某種助力。”東方敬笑著開口,“再者說了,這一枚棄子,說不得能助我西蜀,蒙蔽常勝的眼睛。”
對于東方敬,徐牧幾乎無條件的信任。誠如這位小軍師所,端木仇雖算不得庸將,但終歸是我個無為之人。
另外,假情報的手段,并不難尋。左右不管真假,帶回去給了常勝,便能使其生疑,混淆視聽。
“伯烈,便按你說的去做。”
東方敬點頭,沉思了下,“至于吳真的頭顱,雖是忠勇,但各為其主,主公可用作竹竿挑起,激怒北渝大軍。我還是那句話,常勝肯定會藏著兵,我等現在要做的,便是使用一切助力。”
常勝的藏兵地,已經兩三日的時間,只可惜一直沒有情報。
另外,先前出城的弓狗,也同樣沒有回來。
還沒開打,已經有些撲朔迷離了。
“主公,既如此,你我無需再執著于常勝的藏兵地。便如他所想,助他里應外合。到時,他急于夾攻之下,便會先暴露出奇兵。”
……
此時,在大宛關的后方,鯉州與定州的緩沖地。不同于鯉州外的平闊,在這一片緩沖地上,尚有不少的林子。
夜色暗下,四周圍死寂的世界中。約莫數十道的人影,正聚在隱蔽之處。
為首的,赫然是一位其貌不揚的村姑。
“小軍師的暗令,將要行攻城之舉。”村姑的聲音,一下子變得無比認真。
“蔣……蔣將軍,那我等要做什么?”一個北渝的暗哨騎尉,明顯還不習慣,稱呼面前的村婦為將軍。
“形成夾攻之勢。”村婦沒有絲毫介意,繼續開口,“到時候,我北渝的正軍,會與西蜀廝殺。但同時,小軍師另安排了一支奇兵,趁著機會奇襲大宛關。我等要做的,便是混入大宛關中,里應外合。”
“蔣將軍,要混入大宛關,并不容易。大宛關上,不僅有西蜀跛人,還有一眾的悍將,聽說連著西蜀王也到了關里。”
“無需理會這些。到時,我自有辦法瞞天過海。”
小村婦的臉上,一時間,露出了肅殺的神情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