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?!背K睦砂褐^,“離著蜀使入長陽,不過二三日的時間。我現(xiàn)在只希望,這二三日的時間,能將那個膽敢刺殺的狗貨,整個給揪出來!”
在旁的常勝聽著,腦海里打了個激靈,只覺得這其中,或會有某種關(guān)聯(lián)。
“這幾日,你們也不用急著趕回鯉州。平德,稍后我讓常威待你,暫居一處府邸,若有家人親朋,一起接來也無妨?!?
“多謝主公?!绷翛]有推辭。他很明白,厚賞之下,更是面前的主公,在等著他挑起大梁。
“原先還有事情,想與你們商量。但這二三日,我總是有東西想不明白,索性都留在長陽,過個兩日你們再入宮,與我商談吧。”
常勝和柳沉對望了眼,紛紛抱拳。
常四郎立著身子,看向面前的兩位幕僚。
“西蜀的使臣,恐老世家會動手殺人,毀了這短暫的止戈時間。我已經(jīng)讓常威,著手親自去迎了。到時候,你二人與我一起見見。”
“領(lǐng)主公令?!?
……
騎在馬上,徐牧抬起頭,看著前方定東關(guān)的輪廓,終歸松了一口氣。過了定東關(guān),入了鯉州,便要到大宛關(guān)了。
也不知,那封信的內(nèi)容,常老四看清楚了沒。細(xì)說起來的話,他和常老四兩個……該有二三年沒見面了吧。
只可惜在當(dāng)初,常老四已經(jīng)說了個清楚。除非是吊喪之時,否則拒不相見。
其中的意思,便是說西蜀北渝,需要決出勝負(fù),兩人才能一見。
“主公,怎么了?”跟隨在旁的陳方,見著徐牧臉色不對,急忙擔(dān)心地發(fā)問。
“無事。”徐牧笑了笑,“陳老先生,入了大宛關(guān)時,不若先休息一晚,接風(fēng)洗塵之后,等明日再去訪友?!?
“甚好,我也不著急的?!标惙降恼Z氣里,沒有絲毫猶豫。
這一下,反而讓徐牧臉色有些古怪。當(dāng)然,他并未多想,左右這位執(zhí)筆寫天下的腐儒,脾氣向來是有些怪的。
再者說,等入了大宛關(guān),有好些事情,他需要和東方敬再相商一番。南海第三股的勢力,沙戎王的親身入中原,還有征北李將送來的信……等等這些,他終歸需要一個智絕的參謀,與他商議良策。
開春的戰(zhàn)事之后,眼下雖然歇戰(zhàn),看似風(fēng)平浪靜了。但這一場從北到南,從西到東,徐牧已經(jīng)明白,這三十州的中原,又似是暗流洶涌了。
而西蜀這艘大船,便在疾風(fēng)與驟雨中,在滔天的大浪中,艱難地往岸邊駛?cè)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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