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完歌之后,我們又一起去吃了晚餐,這才意猶未盡地散伙。
互相道別,回寢的回寢,回家的回家。
……
當(dāng)天晚上十一點。
宿舍樓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門,樓管大爺也查過夜了。
恰好同寢的三個損友這周末又都被父母要求回家去了,我一個人留宿寢室,行動也比較方便。
麻利地翻身下床,躡手躡腳地走到寢室洗漱臺后的窗戶邊。
探頭往下看。
下面是宿舍樓后方偏僻的花壇和灌木叢,白天都幾乎不會有人繞到這地方來,更別說大晚上的了。
我貼了一張懸浮符咒在自己身上,然后從窗戶跳了出去。
整個人像是在水里一樣,緩緩地朝著五樓的地面飄下去……
落地之后,撕掉符咒,呼的一聲燃成灰燼飄散。
我拍拍手,理了理衣領(lǐng)。飛快走到學(xué)校圍墻邊,直接翻了出去。
然后拿起手機給胡小月打電話。
嘟嘟響了兩聲之后,那邊立刻就接通了。
“喂,是我。在哪里匯合?”
“呀!主人你給我一個地址吧?我打車過來,順道把你接上。然后送我們?nèi)ツ康牡亍!?
“行,那渝城一中后門吧。盡量快點,別讓我等太久。”
說完,我就掛了電話。
真是讓人頭疼啊!
讓這女人叫我吳哥,別叫主人了……就是不聽。我又不是變態(tài),沒那種癖好啊。
大概半個小時之后。
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在我面前停下,胡小月?lián)u下車窗朝我招手。
“主人主人,快上車!”
然后我就看到了出租車司機驚駭?shù)哪抗狻?
我硬著頭皮上車,就聽到他嘆息了一聲。
“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不簡單,真會玩兒啊!”
我:“……”
我狠狠瞪了胡小月一眼,沉聲道。
“閉嘴!在車上老實點兒,我要休息。”
她故作委屈地乖巧點點頭。
司機默默地掏出了一根煙,點燃開始抽。
我通過后視鏡看到司機的表情,似乎在在吞云吐霧之間懷疑人生……
沒多久,胡小月讓司機停車。
我們下來,眼前就是一大片的筒子樓。
我有些疑惑。
“你說的犯罪團伙,就住在這地方?那也太寒磣了一點兒吧!犯罪不都為了搞錢嗎。”
胡小月解釋道。
“主人,他們當(dāng)然不住在這兒。這里是他們的犯罪根據(jù)地而已。幾十年前是一個國營水泥廠的員工居住區(qū)。后來國企改制,就都搬離了這里。還住這兒的,都是一些沒錢的人。那個犯罪團伙就占據(jù)這里,變成了一個大窩點。”
說到這,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厲和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