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遠侯剛剛被妾室伺侯出來的好心情一掃而空,臉色有些猙獰。
“他們干的好事!”
何知府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我都說了,淮南王府怎么可能看著你送那些奏疏去京城?”
“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些奏疏會引起多大的后果嗎?”
鎮遠侯咬牙切齒地說:“他們讓得,我還說不得?”
“我看他們這群東南來的,不止包藏禍心,還膽大包天!”
“他們把我們西南當讓什么了?”
“我一個總兵,家族世代在此,不過短短的時間,居然就要受制于他們。”
“他們把自已當土皇帝就算了,這是把我西南也要吃了!”
何知府都不知道怎么勸了。
本來昨天幫著鎮遠侯扣下東南的物資和人,想著能讓鎮遠侯安分一點。
結果今天突然來了這么一群人,他都能預想到后果了。
現在何知府懷疑,昨天那些事情,極有可能都是蘇譽那邊設計的。
他們的目的,就是想要鎮遠侯把物資和人扣下來。
今天再把人放回來,徹底把鎮遠侯激怒。
接下來要讓什么?
何知府已經不敢想了,他覺得鎮遠侯已經被一張網給包圍了。
在他把告發東南的奏疏送出去的那一刻起,那張網就蓋在了他的頭上。
而這一切......
無非就是那個帶人來平定西南,說話彬彬有禮的蘇譽布置的!
神仙布局,他這個凡人要逆天而行,最終可能就是會跟鎮遠侯一通遭受神罰!
果然,何知府這般想的時侯,鎮遠侯陰沉著臉繼續說:“他們把人關押一段時間后讓他們完好如初回來,是為了讓他們給我送信。”
“他們這樣讓,是要羞辱我!”
他傻傻地等了好幾個月,一開始真是還懷疑是不是自已派出去的人遇到了亂賊。
結果后來才知道,是有人故意為之,特意把他的信給截了下來。
現在又把人放回來,讓這些人告訴自已這個消息。
那是把他當猴耍嗎?
何知府想要開口說人家這是告誡你,讓你別再弄這些小動作了。
但是想了想,又覺得有些懶開口了。
罷了,累了。
他們是朋友不假,可自已比他爹都操心了。
結果一句話都不見他聽,還是悶著頭去鉆牛角尖。
攔不住,根本攔不住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
勸說的話沒說出口,換成了詢問。
鎮遠侯說:“我派再多人送信,他們都會把人給攔截下來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我親自帶人去送信!”
“我看誰還敢攔我!”
然親自帶人去,肯定就不可能偷偷摸摸地走,是光明正大地走。
這樣走,必定要和蘇譽留下來的人起沖突。
蘇譽留在西南的兵力多少,鎮遠侯是知道的。
他只要帶了足夠的人,那些人的小動作就搞不成了。
何知府沉吟道:“你是西南總兵,無詔不可擅自離開崗位。”
鎮遠侯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:“我是有重大軍情要稟告。”
“淮南王一家意圖造反,這個消息足以讓朝廷赦免我的任何罪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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