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九顏稍作回想，當初蕭煜送她赤淵劍的時候，并未與她細說，他是如何尋到的。

她彼時沒多問，人家送她禮物，她問東問西也不合適。

故而一直以為，這赤淵劍是他機緣巧合下所得。

元老太爺的一面之詞，鳳九顏也沒有輕信。

她的手輕搭在劍鞘上，神情平靜且穩重。

這時，元老太爺又道。

“我有個不情之請，娘娘可否將它歸還......”

鳳九顏當即打斷他的話。

“此劍是皇上所贈，恕我不能做這個主。”

元老太爺聞，似乎也不再堅持。

他嗓音蒼老，喃喃道。

“也罷，許是汐兒出事后，這把劍就留在了宮中。

“看來無論是汐兒，還是她留下的東西，我都帶不走了。

“今日有勞娘娘親自過來，告知我當年發生的事......”

鳳九顏沒有接話。

她直接拔出赤淵劍，劍光凜冽，叫人不寒而栗。

元老太爺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。

只見她頗為認真地看著那把劍，正色詢問。

“這是你贈與元妃，是你偶然所得嗎？”

元老太爺坦。

“說出來，娘娘可能不信，這算是元家的傳家之物。”

鳳九顏眉頭皺起，驀地看向元老太爺。

說實話，很意外。

因為據她所知，這赤淵劍大有來頭。

“赤淵劍，乃是序羊帝的佩劍。”

元老太爺直視她，繼而一臉肅然地說道。

“的確。

“所以我方才說，您可能不信。

“幾百年前，序羊帝一統天下，建國大周，赤淵是他的佩劍，本是他陪葬的東西。

“我元家先祖如何得到這赤淵劍，我不得而知。

“或許是盜墓所得，否則不會一直私藏著，不讓它重見天日。

“歷經幾百年，滄海桑田，還能識得這赤淵劍的人，少之又少，故而我當年將它留給汐兒。”

鳳九顏不置可否。

“我回宮后，會去向皇上求證。

“若真是元家的東西，必當奉還。”

......

宮中。

說起赤淵劍，蕭煜解釋。

“這是先帝的私藏，當年先帝彌留之際，將我從無崖山召回，把此劍贈與我。

“那之后，我便將它放在了宮中庫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