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是沒有。”侍女遞上漱口的茶。
“大人是現在用早飯,還是等侯爺一起?”
“不了,我去都監司瞧瞧,代我向侯爺問個安。”楊束放下布巾,邁步就走。
武勛侯府服侍的再周到,也不如自己那舒適。
楊束最不喜歡的,就是掌控權在別人手里。
“公子。”
見楊束出來,老王松了一口氣,老匹夫也不知道什么愛好,喜歡留人在自己家睡覺。
不會以為睡了,就對他死心塌地吧?
簡直是做夢!
“找到了莊足兩的妻女?”楊束側頭問。
老王點點頭,“莊足兩死的那天,就被右堯沉了河。”
“給他們葬一起。”楊束望向天際,好一會才收回視線。
在這種吃人的時代,莊足兩不是個例,是普遍現象。
“公子,蔣文郡說,只要五千精兵。”老王湊近楊束,壓低聲音。
“答應他。”
“蔣琒那邊有什么動靜?”楊束把香囊轉到正面。
“請道士做了場法事。”
楊束挑眉,“請道士?往生經不都請和尚念?”
“木偶上,寫著清河郡主的八字。”老王說道。
楊束眼睛瞪大了,“蔣琒都信這玩意了!”
“郁氣總得宣泄嘛。”
“這是真拿蕭漪沒辦法啊。”楊束摸下巴,他回頭要不也做場法事?
“百戶。”
身后傳來全祿的聲音。
“侯爺醒了,讓你過去呢。”
“不是急事,是怪你太見外,連個早飯都不陪他用。”全祿說出原因。
楊束默默無語,給老王使了個眼色。
老王立馬掏出一袋金葉子。
“百戶,你這是做什么?”全祿退后一步。
“一直抽不出時間請兄長吃頓飯,這點心意,你就別推拒了。”楊束笑著道,真金白銀的好處,可比口頭上的承諾管用百倍。
提前知道劉庭岳的心思,他也能早做防范。
“拿著。”看全祿猶豫,楊束直接硬塞。
“你這、你這真是叫我羞愧,什么忙都沒幫過。”
“幾次提醒,兄長的好,我都記著呢。”楊束沖全祿笑。
“往后,盡管開口。”全祿捏緊錢袋子,認真道。
“叫兄長為難的事,我肯定不提。”楊束嘴角微微上揚,“我們走吧,別讓侯爺等久了。”
劉庭岳疑心重且很會察觀色,他近前的人,沒自己這么好的演技,同劉庭岳待久了,很容易被他察覺到不對。
要離的遠,倒沒什么,可現在同處永陵,劉庭岳弄死他,不要太容易。
只是相交,透露點消息,陣營一致,非背叛,全祿不會有心理負擔,他面對劉庭岳,可以很坦然。
……
“侯府是埋了釘子,扎你腳?天一亮就往外跑,一刻都不肯多待。”劉庭岳溫聲責怪。
“在侯府,你便是失了禮數,也不打緊。”
“說多少次了,當自己家。”
“那些小子誰要敢在你面上耍橫,你盡管打。”
“侯爺……”楊束一臉動容,暗地里撇嘴,又來了,把他當純情大男孩呢,些許重視、偏寵,就跪下來喊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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