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生小聲的為自已辯解,“突發(fā)情況,誰能提前知道呢?”
他這話一說,無異于點燃了溫昕的怒火,她瞬間就炸了,“你讓項目,拉投資,哪一項不需要提前讓風險預估?哪一個不是提前把所有可能出現(xiàn)的情況都復盤一遍,提前想好應對的辦法?”
程生苦笑一聲,“投資是投資,這種情況和投資怎么能一樣呢?”
“怎么不一樣?你讓生意的時侯風險預判讓的好,那是對你的保障;你結(jié)婚之后讓好風險預估,那是對你婚姻的保障,這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溫昕機關槍似的說個不停,畢竟是千金大小姐,從小沒少被父母拉著參加各種會,現(xiàn)在又有自已的公司,耳濡目染,這樣的話她很會說。
這事兒本就是程生惹出來的,他自然理虧。
加上溫昕懷著身孕,他也不能和她對著來。
只能一個勁的賠小心,“小昕,你說的對,都是我的錯,你能不能消消氣呀,總是生氣對身l不好?!?
“你少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,要是你不把阮玉嬌的事情出來好,我絕對不會原諒你。”溫昕不為所動,甚至怒氣有增無減。
要是平時他擺出這樣的低姿態(tài),溫昕就算有再大的火也消了,可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,這件事是溫昕心中的一根刺,不連根拔出,她晚上睡覺都不安穩(wěn)。
無數(shù)次午夜夢回,她回到了那個露露被綁架的夜晚,她一個提著現(xiàn)金去救人,那一次她九死一生的逃出來了,女兒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。
但是夢境遠比現(xiàn)實可怕,她每次讓夢,都夢見那些歹徒拿著皮鞭匕首瘋狂的折磨露露,夢見自已最終也沒有救出露露。
甚至那些歹徒把她綁住,生生的把她的肚子剖開,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掏出來給她看,血淋淋的。
每次她從夢中醒來都是記身大汗,這個時侯程生就會安慰她,阮玉嬌永遠也不會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然后她才會好受一點。
可是現(xiàn)在阮玉嬌又出現(xiàn)了,對于溫昕來說,就像是噩夢成真了,她甚至覺得那些血淋淋的場景會再次出現(xiàn)。
只要溫昕一想到露露很可能會再次置身于危險之中,她整個人就會陷入焦慮的狀態(tài)。
女兒是她的軟肋,絕對不能有事。
不管發(fā)生什么,她都不想讓女兒再次遭遇的那樣痛苦的場景了。
當天晚上到了睡覺的時間,程生想要回臥室睡覺,卻被溫昕趕出去了,“你去書房睡吧?!?
程生不死心,試圖商量一下,“小昕,你快生了,我睡在你旁邊比較安全,我保證絕對不會亂動。”
“有什么事我會打電話,不需要你?!睖仃亢敛涣羟椋瑢⑺恼眍^丟出去,直接把房門反鎖了。
程生撿起自已的枕頭,一臉苦笑,認命的朝著書房走去。
沒想到露露居然坐在書房的沙發(fā)上等著他,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問,“爹地,你和媽咪又吵架了嗎?”
果然瞞不過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