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沒資格要求過生日。
賀司揚的心臟好像被什么狠狠蜇了一下,有點喘不過氣。
他控制不住偏過頭,薄唇冷抿,面容冷肅帶著憤怒,還有愧疚。
他的手下意識收攏,手背青筋暴起。
程澄感覺到氣氛不對,她抬頭故作不在意的說:“其實我不在意過不過生日,因為我也沒心情過。”
畢竟那天是父母的忌日啊。
她有什么資格過生日呢?
賀司揚克制住了心底的情緒,看見她白皙又安靜的小臉,乖巧得像一只小動物。
默默地待在原地,不出聲,也沒什么存在感。
這么懂事的樣子,讓人既憤怒又無奈。
他喉頭微動,嗓音有些沙啞:“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,小孩不要隨便在外面逗留。”
“我知道了,那我以后還可以來這里找你么?”
程澄看著他,眼神帶著一些不確定。
賀司揚眼神漆黑如墨:“這么相信我,不怕我騙你?”
“因為我沒什么值得你騙的啊。”
程澄坦然無比看著他:“師父,你算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了。”
賀司揚目光微頓:朋友么?
他勾了勾薄唇,又故作嚴肅的說:“以后不要隨便相信別人,特別是男人。”
“知道啦,我走了。”
程澄揮了揮手,背著書包離開了醫務室。
賀司揚在她走后,一直坐在椅子上,他看見桌上放著的蛋糕,想起了當年車禍現場,那個被打碎的大蛋糕。
他的頭控制不住開始隱隱作痛。
從那場車禍以后,他也再也沒吃過蛋糕。
良久后,他接到一個電話:“少爺,程小姐已經平安到家。”
賀司揚這才掛了電話,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。
——
程澄回到程家以后,看見二哥坐在沙發上,顯然是在等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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