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的腦子里似乎閃過了當年車禍的場景。

她幾乎站不穩(wěn)，強撐著靠在門邊。

可她想不起車禍那天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她只覺得心如刀絞一般，喘不過氣來。

程東游氣得脫掉外套：“程澄，你總是覺得我們偏心秦湘，可我們當初收養(yǎng)她，也是為了你，為了替你報恩。你不但害死了爸媽，也害死了秦湘的父親。既然你要走，那我就成全你！”

程東游說完后轉身坐電梯離開。

“大哥，你回來！”

程南風又著急又生氣，回頭看著程澄：“小妹，大哥說的都是氣話，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程澄幾乎站不穩(wěn)。

賀司揚上前扶住了程澄的肩膀，目光帶著關心：“沒事吧？”

程澄搖搖頭，啞著嗓子問程南風：“我至今都想不起車禍那天發(fā)生了什么，真的是我害死了爸媽么？”

“不是的，跟你沒關系。車禍是意外，是肇事者闖紅燈才撞到了爸媽的車，對方才是殺人兇手！”

賀司揚聽見殺人兇手幾個字的時候，瞳孔深處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，疼痛蔓延開來。

程澄不太相信：“可大哥的話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大哥說的氣話，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脾氣！”

賀司揚看見程澄心事重重的樣子：“他的話解釋得很清楚，跟你沒關系。”

程澄擦了擦眼淚，看著程南風：“你走吧，我以后跟程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。”

“澄澄，你聽我解釋...”

賀司揚攔住了程南風：“事到如今，你覺得你們程家的人，有資格讓她原諒么？樁樁件件對她的傷害，是你們輕飄飄的道歉，就能揭過么？”

程南風眼眶通紅：“我、我是真的后悔了。”

他也阻止過大哥，還有老六啊。

“如果，你真的想為了程澄好，那就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。”

賀司揚一把推開程南風，用力關上了門。

程南風被關在門外，他的胃傳來劇烈的疼痛，但也比不上他此刻的心痛。

這個時候，程流從電梯跑出來：“二哥，我看見大哥氣沖沖的走了，說是買最近的飛機回云京，好像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。程澄呢？她沒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