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看了一眼程霧，輕而易舉就把他的手指掰開了。

程霧的手痛在發抖，他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估計沒想到程澄的力氣會有這么大。

程霧察覺到秦湘在旁邊，頓時又覺得自己丟了臉。

他指著程澄的鼻子罵：“程澄，給你臉了是吧？如果不是你的話，我的腿會變成今天這樣子么？居然還敢不給我面子！”

程澄嗤笑出聲：“我其實一直都很想問你，當初你截肢的時候，是不是把腦子一起截掉了？”

她記得五哥以前沒出事之前，還挺正常的。

程霧氣得臉色漲紅：“程澄，我的腿都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子的，你還敢嘲諷我？我一定要讓大哥教訓你。”

賀司揚站在程澄身邊：“當初你的好大哥逃避責任不接電話，是程澄當機立斷救了你的命，沒曾想救了一個白眼狼。”

程霧根本就聽不進去，他的悲慘生活就是從腿截肢開始的。

不然的話，他早就追求秦湘了。

程澄挽著賀司揚的手：“走吧，沒必要跟這種人浪費時間。”

“程澄，你給我站住，不準走，誰允許你走了？”

程霧直接破防了，沒想到程澄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。

以前程澄因為愧疚，對于他的任何要求，程澄都乖乖照做的。

怎么有段時間不見，程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？

程澄上車離開，結果看見程霧直接從輪椅上面摔了下來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。

她的目光縮了縮，最終也沒下車。

如果換做以前的話，她肯定會很擔心，可上輩子她被二哥換腎給秦湘的時候，是程霧推著她上手術臺。

賀司揚見程澄沒說話，一腳油門開車走了。

秦湘在旁邊看著，覺得程霧趴在地上的樣子十分丟臉，她恨不得扭頭就走。

可現在大哥對她也有意見了，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這個殘疾的五哥了。

秦湘只能忍著不舒服，跑過去把程霧扶起來。

程霧緊緊拉著秦湘的手：“湘湘，我跟你保證，你一定會沒事的，我會保護好我的女朋友。”

秦湘眼底閃過一抹惡心，就憑程霧這個一無所有的廢物，根本幫不了自己什么。

——

程澄跟賀司揚一起坐車離開了梨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