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長樂郡主令。
  顧長樂愣了一下,低頭看了一眼。
  糟糕!
  她的喜服是早已準備好的。
  因此配飾也是成套的。
  除了那些象征身份的玉石外,那塊令牌,正是她被封為郡主那天,當今圣上御賜的。
  也是她出嫁時必須戴在身上,身份的象征。
  村里的嬸子們不識字,因此見到這些配飾,便自然地給她戴上。
  也沒人對此有什么疑問。
  而顧長樂今日拜堂,本身就有些緊張。
  方才又蓋著紅蓋頭,所以沒看清那些嬸子們幫她戴了什么。
  還以為是這邊的什么習俗。
  顧長樂伸手,輕輕捂住那塊令牌。
  狀似隨意地問道:“你、你看到啦?”
  蘇譽搖搖頭:“看到了,但沒看全。”
  “只看到這令牌上面,寫了你的名字。”
  蘇譽的眼神,是從上往下的。
  那令牌吊在顧長樂腰間。
  蘇譽這么掃了  一眼,只大概認出上面幾個字。
  下面似乎還有兩三個字,得拿起令牌才能看得清。
  沒看全......
  顧長樂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  最重要的那兩個字,沒看全。
  “這是.......”顧長樂解釋說:“這是給我算命的大師,在我出生時給我打的長命符。”
  “大師說我出嫁的時候,得戴著,這樣就會保佑我一直平平安安。”
  原來如此。
  當初剛認識顧老頭的時候,他就說過了。
  說有高僧給他孫女算過命。
  必須要那個時辰出生的男子,才能與她成親。
  所以顧長樂的命數,必定是有些不同的。
  家里給她求個平安符,倒是也情有可原。
  不過在出生的時候,就能找到高人算命,甚至求下長命符。
  這足以說明,顧長樂以前的家庭,絕對不是普通的家庭。
  又想到顧老頭那掏不完的棺材本,還有一個普通人家的老人,居然還會功夫。
  越來越多的疑點,一下子出現在蘇譽的腦海里。
  窮文富武。
  讀書這種事情,像蘇譽這種家里窮點的,還能讀得起。
  但學功夫,家里沒點錢肯定是不行的。
  所以顧長樂家,以前應該也輝煌過?
  而且普通人家的姑娘,就算會讀書認字,應當也做不到顧長樂這般程度。
  蘇譽和顧長樂在一起后,從來沒聽她提過自己父母。
  可能就是父母出了什么事,導致家道中落......
  蘇譽愣了一下。
  便見到顧長樂已經自己把令牌解了下來,又把腰上那些玉石都一股腦摘下來。
  隨后主動把衣裳脫掉,剩下里面同樣大紅色的里衣。
  為免蘇譽多想,顧長樂顧不得害羞,直接上手扒蘇譽的衣裳。
  “這些都是小事,不必在意。”
  “洞、洞房吧。”
  看著一頭秀發傾斜而下,面如桃李的顧長樂,蘇譽回過神來。
  就算顧長樂以前家里曾經輝煌過,但也已經沒落了。
  以后自己努努力,讓她過回以前的生活便是。
  而且......
  洞房花燭夜。
  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  他撇下自己貌美如花的娘子,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雜事!
  這正經事情,難道不是洞房嗎?
  顧長樂踮著腳,要給蘇譽脫下外衣,蘇譽笑著摟住了她的纖腰。
  顧長樂停了下來,看了他一眼,很快就羞澀地移開了眼神。
  再是主動,她始終是個黃花大閨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