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蘇譽想著猥瑣發育,麻煩卻還是找上了門。
  次日書屋開門營業的時候,突然來了一群家丁,兇神惡煞地把外面候著的客人全趕走。
  李三郎一大早過來上工,讓書屋的伙計幫他去附近買了包子和豆漿。
  包子吃完,他正慢悠悠喝著豆漿,一邊整理自己的賬本,準備今日的工作。
  喝完豆漿,把手中的碗遞給一個伙計,讓他去幫忙沖沖水。
  伙計剛轉身,便聽到了那群人呵斥趕人的聲音。
  趕完人后,又有一個家丁走到李三郎面前,拍了拍桌子,語氣很不好地說道:“你就是這書屋的掌柜?”
  書屋重新開業后,生意一直紅火。
  這么好的生意,眼紅的人自然不在少數。
  但迄今為止,一直還沒有人真正來找茬。
  因為那些人都查不到,這書屋真正的主人是誰。
  所以都還在觀望。
  想不到今天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。
  李三郎坐在自己的高凳上,笑瞇瞇地說:“正是。”
  “諸位若是要買畫箋,可得排隊才是。”
  那家丁囂張地說:“買什么畫箋?”
  “我們是方府的人,此次前來,是要你們店把那些菊花箋都銷毀掉。”
  “而且日后也不準再賣這東西!”
  方府的人?
  原來是方小姐昨天回家后氣還沒消。
  想起汪遠峰那張寫下罵人詩的紙,便是最近很火的其中一種畫箋。
  過不了幾天,她得參加府城小姐們的聚會。
  她可不希望那日宴席上的人也拿了這東西出來,看到得膈應死。
  不止過幾日的宴席,以后她都不想見到這種箋紙。
  于是她便派了人前來說這事。
  要求以后都不能產這種畫箋了。
  聽到這種無理的要求,李三郎笑了。
  但在辦正事之前,他先把自己的小本本掏了出來。
  “方府……菊花箋……”
  大略記完后,他才停下手,不慌不忙地說道:
  “我們書屋打開門正經做生意,東家要我們賣什么便賣什么。”
  “朝廷允許的,我們自然就能賣。”
  “不管你是方家還是哪家的,總沒有斷人財路的道理。”
  “所以諸位請回吧,別影響我們做生意。”
  這群家丁看李三郎臉嫩,本來就沒把他放在眼里。
  說完自己今日來的要求后,還第一時間便聽到了他的拒絕。
  為首的家丁怒道:“小子,你們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  “我們是方府的人!”
  “方府,你懂?”
  “乖乖按照我們說的話做,不然你這書屋都別想在府城繼續開下去了!”
  李三郎看了他們一眼,搖搖頭道:“我身份普通,不知道什么方府。”
  “你們若是再鬧下去,我可得報官讓官府抓你們了啊。”
  一群家丁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。
  “報官?”
  “就怕到時候麻煩的是你們。”
  “廢話少說,你們不愿意按照我們說的話做,那你們這書屋就別做下去了。”
  “給我砸了!”
  方小姐原意是不是要砸書屋,他們不知道。
  但方家的下人們,反正是這樣做了。
  店里那些伙計也剛來書屋不久,大家都有些擔心地站在一旁。
  一個伙計悄悄對李三郎說:“掌柜的,我通知東家。”
  李三郎搖搖頭,低聲道:“不必。”
  “看看他們要怎么做再說。”
  見到有人要上手砸他們書屋的東西,一直在書屋干活的伙計阿五頓時忍不住了。
  他忍不住擋在書架前,哀求道:“諸位大哥有話好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