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,傅清華才沙啞著嗓子說道:"不去怎么整?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,難道就直著脖子等人砍嗎?人終歸是要活著才有價值。"
一時間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靜,誰也不說話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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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樓大街派出所辦公室里,大寶看著手里厚厚的一迭材料,謝明在一旁說道。
"這是王燕來的供述,根據他的供述,我和老趙給翟家口胡同的七個人取了材料,
這七個人都證實了曾在案發后的第二天,王燕來的脖子,手背都有很深的抓痕,
另外,這五個是案發當晚和王燕來一起在工廠加班的工人,他們證實王燕來加班到半夜十二點一刻,然后收拾東西和他們一起出的工廠,
并且在途經的道路上,王燕來還遇到了一個胡同里的鄰居,只不過這個鄰居是騎自行車,而王燕來是步行,
他們還互相打了招呼,當時距離胡同口的廁所有六十米左右,這個鄰居騎自行車經過的時候,還看到了死者急匆匆的往廁所跑,所以時間點都對上了,
所長,王燕來殺人案證據確鑿,絕對是鐵案。"
大寶放下材料,滿意的點點頭,他知道,現在的技術手段極為有限,別說dna了,在1955年,崔道植從部隊轉業到黑龍江省公安廳,成為中國第一代刑事技術警察,這才有了靠指紋來辨別兇手,
而這項技術還沒有普及開來,現在的刑偵技術在大寶看來就跟小孩過家家沒什么區別。
大寶拿起桌上的電話,撥了出去。
"喂,龍局長,"
電話那邊哼了一聲,
"龍大局長,有點官僚了吧?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岀來了?"
電話那頭傳來龍飛的聲音:"你給我滾犢子,現在分局里都亂成一鍋粥了,楊淮林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孟富貴上我這又是掉眼淚,又是抱屈,就特么差點痛說家史了,他說你仗勢欺人,當然是仗著陸局長的勢,我這個小分局局長還不夠格。"
"抱屈?他抱什么屈?還有臉掉眼淚?把一個無辜的人屈打成招,他還敢惡人先告狀?"
龍飛收起調侃的語調,聲音嚴肅了起:"確實了嗎?"
"當然確實了,真兇王燕來已經落網,他承認是他見色起意,奸殺了阮香芝,并嫁禍給了醉酒的楊淮林,
為了證實他的供述,謝明同志和趙震宇同志帶著所里的同事,大量的走訪,做了很多的工作,
基本上證實了王燕來的罪行,"
龍飛嘆了口氣:"就是說刑偵中隊確實是辦了一件冤假錯案了唄?"
"確定!"
"大寶,你該怎么辦就怎么辦,把材料交給市局,雖然這件案子是在我接任之前辦理的,我也承擔失察的責任,我會申請局里對相關責任人以及我給予處理。"
大寶笑了,果然,龍飛還是那個正直的龍飛,沒有因為升官而改變…
"這件事該我做的已經做完了,剩下的該你了,少往自己身上攬事,跟你有什么關系?你又不可能把上一任經手的案子都給復查一遍,該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,你就別忘了謝明和趙震宇的功勞就是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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