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為狀師,一不講理,二不能站在正義的一方,你個助紂為虐,狐假虎威的垃圾貨色,你非但不羞愧,不覺得恥辱,居然還有臉看向司馬公大人,真是枉讀那么多年的圣賢書!”
江源的話好似一根根銀針般直直插陸健仙的心,他身體無力的搖晃幾下,腦袋沒有由一陣眩暈,他連忙捂住額頭。
“哼!你也覺得丟臉是嗎?你還捂上臉了,你有臉嗎?我就問你,你有臉嗎?”
“你真是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!你父母白養了你這么多年!不!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擁有父母!”
“天冷了,記得給你雙親填點土,筷子一提你就吃起了團圓飯!”
“啊啊啊??!住嘴!”
陸健仙仰天發出一陣狂叫,紅著眼伸出手沖向江源。
什么公堂不公堂的,陸健仙腦子里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,掐死眼前這個家伙!
江源嘴角微微上揚,身體好似柳絮般在原地扭了幾下,隨后主動用胸口觸碰上陸健仙的雙手。
雙方身體接觸的一瞬間,江源冷笑一聲,壓低聲音。
“你完了?!?
陸健仙猛然清醒,急忙要收回雙手,卻見江源陰惻惻一笑,直接往地上倒去。
“啊啊啊!我的心口,呃!啊??!”
陸健仙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地上捂著胸口打滾的江源,雙手止不住的顫抖。
他心里很清楚,自己完了,一個狀師,當堂打人。
盡管自己心里很清楚,但旁人可不清楚,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,估計要不了多久,整個帝都狀師行就會把他當個樂子。
以后別說是繼續當狀師了,能不能保證這場官司全身而退就已經是個問題了。
一想到這里,陸健仙不淡定了,連忙伸出雙手就要扶起江源,想要挽回一些過錯。
誰知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間,江源當即蜷縮著身體,雙手抱頭。
“哎呀!別打了別打了,我不該跟你講道理啊,我不講了,你別打我了!”
“陸狀師您太厲害了,我以后再也不說了,你別打我了!”
陸健仙的手停留在半空,一時間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我干!
這廝在干什么,我特么就想把你扶起來而已,何況,我特么什么時候打你了!
老子這一輩子寒窗苦讀十余載,別說沒打到你,就算打到了,那又能怎么樣?
你用得著這么夸張嗎?我有多大力氣我能不清楚?
此時,坐在臺上的黃升終于是看不下去了。
在這大堂上,這么多官員圍觀下滾來滾去,成何體統!
“來人,把他們兩個分開!”
兩名衙役當即上前,一人扶起江源,一人拉著陸健仙。
“江源,你,你,我分明沒有打過你,你少在這里惺惺作態!”陸健仙漲紅了臉。
“而且,我明明是看你摔在地上,出于好心想要扶你起來。”
江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,滿臉委屈的看著陸健仙。
“你既然沒打我,為什么要扶我呢?”
陸健仙張大了嘴,卻遲遲無法發出聲音來。
不是你打的,你為什么要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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