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該問的別問的!”士兵黑著臉開口。
“不不不,這股味道實在是讓小老兒受不了,這是我在附近采的草藥,一般用于制作香囊,不管多大的味道都能遮住,軍爺若是信得過,不妨用石頭砸碎了涂抹在身上。”
“當真?”士兵頓時來了精神,身后那幾萬人為何要泡在河水里,不就是為了沖刷掉身上的味道嗎?
如果現在有這種草藥就行,那還泡個屁啊!
“千真萬確啊軍爺,小老兒縱然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。”老人連忙開口。
士兵接過草藥,二話不說直接找了兩塊石頭砸碎,將身上的甲胄一拖,很快便將上半身涂抹完成,他仔細聞了聞,還真就沒有味道了。
“老頭,這草藥叫什么名字?在哪里能采到?”士兵急不可耐道。
“軍爺,這草藥沒名字,我們當地人都叫他潔廁靈啊,沒什么太大的作用,就是去除臭味相當強力,在那座山上,遍地都是。”老頭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山峰開口道。
“那啥,兩位老人家,我還有事,勞煩兩位自己回去吧。”
“不礙事不礙事。”
“對了,這種草藥可還有,再給我一些如何?”
“哦,軍爺拿去便是。”
兩個老頭連忙點頭,將背簍中的草藥遞給士兵,隨后相互攙扶著轉身離去。
而那名士兵則興沖沖的跑到河邊:“將軍!將軍!”
仍然泡在河水中的寧飛眉頭不由皺起:“我不是讓你去護送那兩位老人家回去嗎?”
“是這樣的將軍,那兩名老郎中,他們給了我一味草藥,效果很是奇妙,能去除身上的氣味!”士兵說著,將手上的草藥遞給寧飛。
寧飛當即端詳一番后:“你確定有效果?”
“真的將軍,我身上的味道都沒了。”士兵趕忙說道。
寧飛看了一陣后,揮手道:“速去叫軍醫來問問,這是什么草藥。”
片刻之后,兩名軍醫搖著頭走了過來:“將軍,我等無法辨認,這世間草藥眾多,興許是此地獨有的草藥。”
“不過請將軍放心,我等已經口服一些草藥,并無癥狀,應該不是有毒一類的草藥。”
寧飛這才放下心來,隨手接過草藥,手掌猛然攥緊,隨手將草藥擦在身上,不出片刻,寧飛整個人如釋重負。
“不錯,真是神奇的草藥,竟然真的沒有味道了。”
“傳令下去,派出一支隊伍,到附近的山上找尋這種草藥。”寧飛看著身后仍舊泡在河水中的將士開口。
雖說現在是在夏天,但這河水或許是從山上流淌下來,仍舊讓人感到一陣冰涼刺骨,若是泡的時間長了,難免會引發一些疾病。
隨著大批士兵走上山采藥,山頂處,兩個佝僂著背的老人淡淡一笑。
“一大把年紀了,還要出來幫忙演戲,江源這小子真不厚道。”
“行了,他們這幫小子叫了你幾年的三大爺,也不是白叫的,走吧,我還得回去抱孫子呢。”
話音剛落,兩人閃電般消失在山頂。
太平縣能有這種速度的,唯有李滄瀾,而他身邊另一人,身份不而喻,鬼手神醫周鳴淵。
太平縣。
城墻之上,江源目光平淡的看著遠處。
連環計,計中計,都已經全部實施,不出意外的話,只要寧飛來到太平縣,保準讓他痛不欲生。
“大人,寧飛應該不會夜襲吧?”李虎開口問道。
江源搖了搖頭:“不好說,青竹與寧飛都是非常人,我看了兩人打仗的各種記錄,越是不可能的事情,兩人反倒是越能干的出來。”
“這兩個對手著實不好對付,凡事都要小心為上。”
“陳慶,你安排一些守夜的士兵,多安排一些,另外,把火龍部落的人調到城中隨時待命。”
做完這一切,江源轉身走下城墻。
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,現在就看寧飛今天晚上敢不敢來了。
天色逐漸暗淡下來,寧飛大帳中,幾名核心將領圍坐在一張桌子前,個個面色凝重。
“軍師,今晚夜襲,可行否?”
寧飛面色冰冷著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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