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縣,城主府內(nèi)。
“大人,這大半夜的,叫我過來干嘛啊?”
速度最快的李虎率先趕來,大大咧咧的走進(jìn)大殿之內(nèi),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。
“沒啥事,就是感覺莫名的有點心慌。”江源皺著眉頭道。
李虎盯著江源看了兩眼,隨即撇了撇嘴:“什么心慌,你這是跟白薇吵架,被趕出來了,想要借酒消愁吧?”
“去你的,認(rèn)真點。”江源沒好氣開口。
見他如此認(rèn)真,李虎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嚴(yán)肅起來。
“大人,你要不去看看郎中?”
江源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:“沒用的,我說了,這是心理作用,不知道為何,就是莫名的心慌。”
“喝點!”李虎說話間,直接舉起手中酒杯。
等兩人一杯下肚之后,殿門外,再次響起一陣腳步聲,王剛,趙凱,王玨,孔宣以及秦天柱五人一同走進(jìn)大殿。
人一多,熱鬧的氛圍頓時凸顯出來,尤其是在趙凱孔宣兩人喝了酒本性暴露的情況下,兩人吹起牛逼來根本就不帶打草稿的。
“對了,大人,我有個問題。”趙凱賊兮兮的湊了上來。
江源喝了口酒,這才開口道:“有屁就放!”
趙凱與孔宣兩人對視一眼后,趙凱這才湊了上來。
“嗯,這個,嗯,怎么說呢,嗯,要不孔宣你來說吧?”
“沒出息的玩意!”孔宣一把扯開趙凱,自己湊了上來。
“嗯,是這樣的大人,就是,就是……”
江源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:“不是,你們到底想表達(dá)點什么?”
“嗯,我們是說,大人,這,天有點晚了,大人你冷不冷?”
趙凱點著頭湊了上來:“嗯,大人,要不加件衣服吧?”
江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,這特么說了半天就這?
雖說現(xiàn)在夏天已經(jīng)快要過去,晚間卻是有點冷了,但是,老子好歹也是三境高手,區(qū)區(qū)小涼,何足掛齒!
“我不冷,你倆要是腎虛就吱一聲,我讓人給你們拿衣服。”江源沒好氣道。
趙凱與孔宣對視一眼,剛要開口,一旁的王玨冷不丁出聲道:
“大人,他們兩人的意思是,天冷了,大人不如披上一件黃袍如何?”
一瞬間,大殿中的畫面好似凝結(jié)了一般,所有人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江源。
而江源伸手夾菜的動作一頓,隨后猛然間扭頭看向幾人:“你,你們是這個意思?”
“沒錯,大人,天下大亂啊,亂世出英雄,大人。”
“確實,而且現(xiàn)在的大端明面上是二皇子端木元吉為皇,但是誰都清楚,實際的掌權(quán)者是寧家姐弟二人,而寧飛,他弒君之事都做得出來,日后篡位那是必然的啊!”
聽著幾人的話語,江源不由得一愣,隨即緩緩開口道:“這一點我當(dāng)然很清楚。”
“但是你們也別忘了,端木元辰那孩子,對我們相當(dāng)不錯,你們幾個的將軍不都是他授予的嗎?”
“至于現(xiàn)在,雖說他的天下被他的弟弟奪了,你先別怪寧飛日后會不會篡位,但人家現(xiàn)在沒有,再加上端木元吉還小,所以這件事情不好說。”
“再說了,就目前來說,天下不還是在他們端木家手里,你說我們這個時候起兵,那豈不是作亂嗎?”
江源說著,給自己倒了杯酒,繼續(xù)開口道:“而且你們想過沒有,端木元辰是生死不知,萬一人家還活著呢?再者說了,端木寧安還在陳留懷里抱著呢,我們反了,難不成連這個孩子也殺了?”
“就現(xiàn)在這樣,守著咱們太平縣好好過日子,雖說沒有太大的榮華富貴,但說白了咱們現(xiàn)在也是獨立的啊,跟一個王朝區(qū)別不大,上面又沒人管,沒人問。”
“咱們的兵馬也不少,不需要擔(dān)心會不會哪天被人清算了,這樣不是挺好的嗎?”
江源說完,趙凱三人對視一眼,孔秀昂撓著頭道:
“大人,這個咋說呢,有道是錦繡山河,有德者居之嘛。”
江源還沒來得及開口,只聽大殿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江源扭頭看去,是陳留來了,他當(dāng)即給了趙凱三人一個眼神。
這話可不能讓陳留聽到,否則難免會生出什么間隙來。
“老陳,來,坐下來喝點!”江源開口道。
“這是要干啥啊,大半夜的。”陳留打著哈欠,滿臉疲憊道。
“沒事,一起喝點。”江源笑著開口。
隨著陳留的到來,一行人再次開始推杯換盞,半晌之后,陳留來到江源身旁,眼神中似乎帶著點醉意。
“老江啊,我……”
然而,陳留話說到一半,突然截然而止,隨后滿臉凝重抬頭看向上方。
“老江,你在上面安排有暗探?”
“沒有啊,大殿上方有什么好安排的?怎么了?”江源不解的看著陳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