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松柏說罷,點了一支煙,然后長長的吐了口煙霧。秦川柏笑了笑,然后安撫道:凌游這孩子不錯,你該高興才對。秦松柏想了想,然后點了點頭:就是,看到這一幕吧,心里終歸是不舒服的。說著,秦松柏又自嘲般的擺了擺手。作為一個從基層一點點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人來說,秦松柏什么樣的大場面都見過,可今天,在嫁女兒的場面中,他卻失了控,這種滋味,可能只有養女兒的人,才會懂。秦松柏夾著煙,然后轉移了話題看向大哥秦川柏問道:二叔不是說,小驍會回來嗎秦川柏嗯了一聲,然后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說道:半個小時上的飛機,能趕上。早晨八點多的時候,一列婚禮車隊就來到了維曼克酒店的樓下。薛亞作為伴郎,配合拍攝,給凌游拉開了車門,當這位新郎官走下來之后,大家又是一陣歡呼。就聽攝像師端著設備吩咐道:接親,就要大聲喊,讓新娘子知道,新郎來了。說著,攝像師一邊端著錄像機做好準備,一邊說道:準備好,一,二,三。就聽凌游帶頭看向樓上秦艽的樓層喊道:老婆,我來接你啦!老婆,我來接你啦。凌游又扯著脖子嘶吼了一聲,可隨即就俯身咳嗽了起來,這讓大家頓時一陣哄笑。而聲音是向上傳播的,所以凌游等人的喊聲一下就讓樓上的人聽到了,就見一名伴娘走到窗邊,低頭往下看了看,便轉身對秦艽說道:艽艽,新郎他們來了。秦艽剛剛還比較平靜的心,頓時就慌張了起來,不斷的打鼓,看著化妝師問道:用不用再給我補補妝啊。又看向了伴娘閨蜜:我妝花了沒有一旁的伴娘聞上前安慰道:美著呢,等等凌游看到你,肯定無法自拔,別擔心,放輕松。樓下的凌游又配合著攝像師錄制了幾個片段之后,便邁步朝酒店內走了進來。一行十幾人,浩浩蕩蕩的走下電梯之后,凌游便帶人朝秦艽住的那間大套房走了過去,可此時的大門卻緊閉,攝像師便指揮著大家說道:一會叫門,大家可都卯足了勁啊。說著,攝像師便將門口的位置讓給了凌游。就見凌游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口,按照那時攝像師的交代,張了張嘴,可卻沒有喊出聲來。凌游又嘗試著張了張嘴,可一時間,感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要失控一般。攝像師見狀便要上前詢問,可卻被一臉嚴肅的薛亞攔住了,凌昀則是趕忙上前捋了捋凌游的后背。在這里,沒有任何人知道,凌游為什么會哽咽,只有凌昀和薛亞懂他。因為凌游活了這二十幾年間,從沒有喊出過那聲‘爸"和那聲‘媽",這兩個稱呼對凌游來說,太過陌生。緩了片刻,就連屋內己經聽到眾人來到門前的常文錦都有些慌了神,心說怎么還沒動靜,畢竟娘家人們,己經做足了準備了。常文錦剛剛起身走出一步,打算到門口去查看發生了什么。而在這時,就聽門外,突然響起了凌游的一聲高呼:媽!我來了,給我開門啊。這一聲喊出口,讓常文錦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,笑著又上前兩步。可外面的凌游以及凌昀和薛亞則是紅了眼眶。凌游喊出了第一聲,就接連喊出了第二聲、第三聲:媽,開門,爸,開門。屋內的人聽到流程繼續,一伙伴娘便來到了門口嬉笑道:這道門,要想過,很簡單,你得留下買路錢。凌游聽后,便回頭對薛亞白南知等人說道:快快快,紅包,拿紅包。薛亞等人聞,趕忙將準備好的小紅包在門下面的縫隙里塞了進去。可伴娘們還是說不夠。機智的白南知便靈機一動的對門里喊道:小紅包沒有了,只有大紅包了,門縫塞不進去啊。聽到這話的伴娘,等了片刻之后,就見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。見到門開了,白南知立馬用手塞到了門縫里,擋住了門,伴娘們見狀要關門,就聽白南知哀嚎道:胳膊,我的胳膊喲。本來這個堵門的小游戲,就是一種儀式,這也是在證明,新娘子,不是可以讓新郎能夠輕易娶走的,所以才會給他們一點點難度,這只是一種暗喻,希望新郎婚后,能夠知道娶到新娘的來之不易。就聽白南知喊了兩聲,然后通過門縫對伴娘說道:再給你們西個大紅包,這道門,就讓我們進去吧。伴娘們對視了一眼,見點到為止了,便答應道:好吧,拿紅包拿紅包。薛亞聞,趕忙拿出西個大一點的紅包從門縫里塞了進去,伴娘們這才把門打開,而這些身強力壯的男人們,也沒有太魯莽,生怕傷著幾個伴娘,所以便很溫柔的打開了門,走了進去。凌游進去之后,對白南知笑道:給你記頭功。大家聞哈哈一笑,伴娘們則是趕忙跑進了秦艽的臥室。對常文錦和秦松柏還有秦川柏他們問了聲好之后,凌游便在攝像師的指引下來到了臥室。當看到在床上坐好的秦艽之后,凌游當場便呆在了原地,今天的秦艽,格外美麗,讓凌游的眼睛,久久難以自拔。秦艽和凌游對視了片刻之后,便含笑出聲說道:喂,傻啦凌游這才回過神來,笑著點點頭,又趕忙搖了搖頭。大家看到這一幕,都紛紛笑了起來。攝影師隨后,便開始了下一個環節,讓伴娘們拿出整蠱新郎以及伴郎們的游戲道具。伴娘們先是拿出了兩個氣球,遞給了伴郎們,并且讓他們出兩個人,把用肚子把氣球夾爆。大家面面相覷的看了一圈之后,便將目光都落到了薛亞的身上,因為這幾個伴郎里,就薛亞因為常年喝酒應酬,長著一個小啤酒肚。薛亞笑著接過氣球之后,便一指與之更熟的李想:來,李想,咱倆配合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