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譽早上在房間里苦讀,中午休息一番,起來搗鼓一下他要做的東西。
下午到隔壁去參加一下聚會,傍晚回來再練練字睡覺。
也不算無所事事。
……
而顧長樂也不閑著。
昨天遇到了去往淮南王府的欽差,顧長樂不知道欽差是來做什么的。
她交代了李大郎去查。
平陽城離省府順安府不遠,離順安府隔壁的直隸曲州自然也不遠。
拉著欽差昨天中午在中間歇息,大概率已經提前派人去淮南王府通知準備接旨儀式了。
所以昨天派出去查消息的人,也差不多回來了。
可人卻還沒回到,也不知道欽差到了沒有。
這事與自家有關系,顧長樂關注得緊了一些。
一大早,趁著蘇譽讀書時,她把李大郎派了出去。
讓直接騎馬帶著人,往他們王府的方向回一趟。
反正騎馬一路疾馳,也不過半天時間就能回到。
要是中路見到自己人,也可以直接折返回來。
李大郎得令,騎著馬,帶著人出城。
走出平陽城的范圍,踏上往曲州的分叉路,路上人基本沒有多少人。
然而卻在半路,遇到了一群在路邊林中搜尋的官兵。
李大郎拉定胯下馬兒,看著那群官兵。
不像他們曲州的人,也不是省府那邊的。
那是哪里的
這是在找什么
正是欽差來的時候,李大郎有意要打聽多一些消息。
便主動開口問道:諸位官差大人在找什么可需要我們幫忙
剛說完,他敏銳地看到不遠處一個灌木叢輕微動了動。
為首的官差聽了喊話,并沒有靠近,遠遠地說:沒事,我們這便要離開了。
說完,朝著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,帶著人離開。
李大郎微微皺眉,不解地看著離開的人。
照理說。
百姓怕官差是正常的。
可這些官差見到百姓就走,剛剛明顯在找什么也不管了,實在有點古怪。
李大郎收回目光,看向剛剛那個灌木叢。
他輕輕一夾馬腹,走了過來。
出來吧。
對著那灌木叢喊了一聲,很快就有一個小丫鬟的臉露出來。
隨后,出現在眼前的……
李大郎嘴角抽了抽。
方小姐,你怎么在這里
方雅云身上和臉上有些臟,發髻也松松垮垮的,看起來有些可憐。
所以剛剛那些官兵在找的人,就是她
然而方雅云一開口,那可憐勁立刻就沒了。
知道自己大概是安全了,她沒好氣道:還騎著你那馬兒俯視本小姐做什么
我腳蹲麻了,還不快來扶我一把
身后跟著的人看了一眼李大郎,李大郎有些無語地頓了頓,說:男女授受不親,讓方小姐的婢女拉你比較好。
方雅云咬了咬牙,忿忿地想。
當初他硬抗自己回府時,怎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了
那小丫鬟估計也嚇壞了,軟手軟腳地拉了幾下都沒拉起來。
李大郎無奈,只能下馬把人提了起來。
姿勢不太好看,但也算是站了起來,跺跺腳,方雅云才總算活了過來。
李大郎問她:為何方才那些官兵在找你們
說起這事,方雅云就來氣。
她怒道:我從江陵府出發,抄了另一條路到這邊。
結果不過從外面路過了一下隆安府,便被他們截停,說不許我過去。
真是豈有此理!
我在路上聽說,隆安府內發生了瘟疫。
可我又沒進城,他們怎么說也說不通。
本小姐只能舍了車偷跑,結果他們一直追在后面。
……
方雅云咒罵間,李大郎沉默地看了看自己剛剛拉過人的手。
現在洗手還來得及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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