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得到回答。
看著離去的背影,方雅云努了努嘴。
“哼!不想跟我說話,本小姐還不想跟你說話呢!”
說是這樣說,但她心里還是高興的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,總之送早飯過去的時侯,臉上就帶著淺淺的笑。
這人所在的營帳不難打聽出來。
方雅云直接把東西送進去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已經(jīng)點了一盞油燈。
“早飯送過來了。”
李大郎正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,聞頭也不抬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放著吧。”
方雅云把食盒放下,忍不住還是跟他說起了話。
“你好長時間沒來,我還以為你以后都不來了呢。”
豎著耳朵,過了一會兒才聽到這人的回答。
“嗯,被派了別的任務(wù)。”
“哦……”
營帳內(nèi)又沉默了下來。
“那……那我們回去的時侯,你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嗎?”
方雅云又忍不住問。
“嗯。”
又是簡短的回答。
方雅云一咬牙,又問道:“這次……”
“這次還能幫我們找輛車嗎?”
“我父親身l不好,這么冷的天,他走不了那么遠。”
原來是有所求,怪不得現(xiàn)在脾氣這么好。
不過想起先前。
就算是有所求,這人也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,好像還是有些進步的嘛……
李大郎隨口問道:“我為什么要幫你?”
“你……”
方雅云沒想到他會這么說。
還以為他們之間也是有一些交情的呢,想不到這人居然說這么冷血的話。
但也沒辦法。
他確實不是一定要幫自已的。
畢竟他們家本來就與他沒有什么交情,也沒有給他什么好處。
先前得了他幾次幫襯,已經(jīng)是很麻煩了。
方雅云想了想,才說:“你幫我找輛馬車,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銀錢都給你?”
“你方家被抄,到鹽山這里干活每個月那點月錢還得給你爹買藥吃,能有多少錢?”
李大郎毫不猶豫拆穿她。
方雅云柳眉一豎,當(dāng)即就想生氣了。
自已難得好聲好氣求他一次,還蹬鼻子上臉了?
但想了想這人以往的態(tài)度,方雅云只能憋著氣。
“是沒多少錢!”
她低頭,從自已脖頸間拉出一條項鏈。
很普通的紅繩,吊墜是一個小小的銀質(zhì)長命鎖。
“這個給你當(dāng)酬勞行了吧?”
“這可是我出生那年,我姑母找京城相國寺大師專門開過光的長命鎖。”
“銀質(zhì)的,怎么也值一點吧?”
看著被拍在桌面上的長命鎖,李大郎這才勉為其難地說:“行吧。”
東西收下,方雅云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眼神。
但想到自已父親這次能免了奔波之苦,她又覺得眼前這人看著還是順眼的。
高興地回去收拾東西,到了那天早上,一家人大包小包地出門。
方公子有些頭疼。
“這些鍋碗瓢盆,咱們就不帶了吧?”
“聽聞新干活的地方就在曲州城外,要進城添置這些都很方便。”
方夫人不通意。
“這都是我們一家人辛辛苦苦干活掙回來的錢買的,怎么能丟?”
“而且小云不是說了,這次有車送我們嗎?”
方雅云點點頭,得意道:“自然是有的,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一家人大包小包趕到集合地點,才發(fā)現(xiàn)有幾輛馬車在這里。
原來不止他們家有車送,所有回去的人都有車送。
方雅云喃喃道:“怎么是這樣的?”
旁邊和方公子相熟的一個守軍解釋說:“王府那邊人要得急,得盡快回去,所以我們前兩日就開始征用馬車了。”
“都上車吧,人人都能坐!”
方雅云瞪大眼睛。
她被騙了?
“我的長命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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