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妮放棄管教的企圖了,優雅的和旁邊的部長輕聲交談,偶爾才叮囑蒂雅一句:“你就不能動作小點,聲音小點?”
蒂雅白眼:“不搶就沒得吃!”
于是這句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優越感,也就帶著滿足的心態看小姑娘狼吞虎咽,而不覺得突兀……
之后還有舞會,記者會,媒體洽談會,王室人員過來對她的關心叮囑,總之就是一直折騰到半夜,才疲憊的到自己五星級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就寢,外面已經住滿了超過十名保全人員加王室人員。
只是她一推開門就看見蒂雅坐在窗前仔細的擦拭手槍零件,瞌睡就醒了一半……
“這些東西一直都在你身上?”
蒂雅理所當然的點頭,把套筒座輕輕的拿起來觀察有沒有污垢,用的是桌邊隨手抓的一塊絨布,嗯,那是號稱世界第一高級羊絨的拉米爾高山絨,一張成年人蓋的大小,就可以疊起來從一枚戒指穿過去,價格堪比黃金,被她擦出了黑乎乎的污垢……
安妮自然是不太在意的,只是笑:“看來你也有做富豪的潛質,不過你和你哥哥也確實有錢……”
蒂雅不抬頭:“他不是我的哥哥,他是我的胡子!”
安妮舒展的把自己扔進全羽絨的床上:“他有女人么?像他這樣的神秘男人可能還是能吸引一些傻瓜女人吧?”其實從小一直和三個哥哥一起長大的她就盼望就是這樣有個姐妹淘,什么都能說的姐妹淘。
蒂雅轉頭警惕:“什么女人?只要有壞女人出現在他周圍我就一槍打掉!”這就是暴力派的作風?
安妮翻個身把自己俯臥在床上,看著蒂雅:“你多少歲了?保羅說你十五歲……”保羅是齊天林在南非護照上的名字,很常見。
蒂雅嫻熟的把手槍組裝回去:“十六歲,今年我就滿十六歲了,在我們那里,就可以嫁人了,所以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安妮一邊哧哧笑一邊在床上翻滾:“我今年滿二十歲,回家以后我還要去大學補修幾個學分……保羅給你說了他怎么安排你沒有?”
提到這個蒂雅眼神就有點黯淡:“說了,我不反對去念書,可是不想離開他,特別是他還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……”
安妮有點好奇:“他還有什么危險的事情要去做?”
蒂雅順口:“去找個人,很重要的壞人……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安妮懶洋洋:“就是好奇,他現在已經這么有錢了,隨便找個什么地方都可以當富家翁!”
蒂雅哼哼著維護:“你知道什么,胡子是最有責任的人!”
安妮又笑起來,看著已經在擦拭槍刺的小姑娘:“你喜歡他?”
小姑娘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:“我要陪著他一輩子!”
安妮被這個快捷的回答噎住,頓了一下才繼續:“你……愛他?”
蒂雅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:“我愛他!”她也稍微停頓一下補一句:“他也愛我!”
安妮笑著點頭:“我知道了,可這應該是親情不是愛情……”
這對于蒂雅來說確實不太容易區別,不過她不在意,小心的把槍刺插進小皮套:“我不管是什么,反正我會一直陪著他的,我聽他的話,我會去上學學習,等他辦完事就回來找我,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……除了亞亞有點討厭,沒什么不好……”小姑娘也和每個少女一樣,有自己的小憧憬,只是她的憧憬來得直接而簡單。
安妮看著她堅定而閃爍的大眼睛,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點羨慕,口中輕聲:“我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……就天天這么虛偽的面對這些人,什么都是安排好的,我也就好像一個木偶一樣被推來推去,所以我才會這么搞一次自由自在的旅行……”
公主也是有煩惱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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