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辰跟夏弘道默默的對視了一會兒,李辰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夏老先生,可否過來一敘。李辰說道。
夏弘道輕輕點頭,下了馬,跟著李辰到了南河的后方,這里沒有眾多人的注視,只有他們兩個。
李辰注視著夏弘道,老先生可是有什么話不方便當眾說現在這里只有我二人,你有什么話都可以對本宮說。
夏弘道聞,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管仲逸,他還沒走。
笑了笑,夏弘道說道:殿下,我很感謝你為我這老東西想的這么細致,但是,我剛才說的確實是我心中所想,管仲逸也并未威脅過我,何況,我孑然一身,也沒什么可被威脅的。
李辰不解的看著夏弘道,這老者總是讓人驚訝,先是出其不意的擋住了管仲逸,救了自己,這就是背叛了文王,正常來說,沒有人還會想著再回去了,李辰也是如此想的。
李辰看來,夏弘道既然冒險救了自己,那自己向他發出邀請,他不會拒絕才是,可夏弘道的意思分明也不想跟著自己。
李辰想起那天在舟上的談話,說道:當日本宮與夏老泛舟閑聊,夏老曾說,年輕時不得志才投奔了文王,如今看來,在文王那里過的也不如意吧
夏弘道不置可否:看殿下說的哪一方面了,若從官職待遇等來說,文王對我并無本分虧欠,反而當初我如無頭蒼蠅般亂撞時,是文王賞識于我,讓我在文王府找了份差事,后來對我更是信任有加,大小事務一應找我商量,當時在南方,我可以說是文王之下,萬萬人之上了,所以倒也談不上不如意。
文王對我是有大恩的。夏弘道強調道。
李辰微微點頭,有些理解了。
夏弘道眼中閃過一絲惋惜,說道:只可惜,隨著文王對我愈發信任,我也對文王越來越了解,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,到了某一天,我也忘了是哪天了,我突然驚覺,我正在逐漸變成我以前最討厭的人。
夏弘道看著李辰問道:殿下能理解那種心情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