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地上的釵子,染著鮮血,看起來格外刺眼。
或許別人不知道,這釵子是誰的,但北山關(guān)的守將墨北,豈能不知?
那釵子并不是什么貴重物品,卻是當(dāng)年,墨北愿意來北山關(guān)做守將,覺得苦了自己的夫人,給夫人買下的唯一一件禮物。
這些年來,墨北老將兩袖清風(fēng)。
夫人視這釵子若珍寶,每日都戴著,從不離身。
“教主,這,是何意?”
墨北看著地上的釵子,嘴唇有些發(fā)抖的詢問。
而楊明堂卻是陰惻惻的笑著,道。
“在她走之前,本教主對她說,墨夫人,一路走好,很快,你丈夫也會下去陪你的!”
嘭!
墨北腳下的雪,被震得四處紛飛。
他伸手要去撿起地上的釵子,但是,卻被楊明堂一腳踩在上邊,氣息澎湃之間,一把玉釵子,一下子就被踩得粉碎。
“你……”
老將墨北看著地上,那玉釵子碎片,眼淚不由得落下,整個人些許失魂落魄。
他沒想到,禁城那邊傳來消息,讓楊明堂做這個北山關(guān)之主,會給他的這個家,帶來滅頂之災(zāi)。
墨北看向北山城。
霧靄茫茫,白雪飄飄,掩蓋了城中的血腥味兒。
楊明堂道。
“墨老先生,你不必多看了,那北山城之中,絕對沒有一個活人!”
這話對于墨北,以及所有的北山關(guān)守將來說,如同晴天霹靂。
墨北沉聲問。
“你……你把整個北山城的所有人,全都?xì)⒘耍俊?
“你可知,北山城的人是我們這些守北山關(guān)守將的親眷,我們在這里,為炎夏守邊一輩子,而你,卻害死我們的親眷,楊明堂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白神將行事,悄無聲息。
整個北山城的人全都被殺了,北山關(guān)這邊,沒有一點兒察覺。
聽到那些話,城墻上的所有守衛(wèi),全都沖了過來,將楊明堂給死死圍住,殺意凜然。
楊明堂一笑,反問。
“諸位,你們這是要造反嗎?”
“我楊明堂,可是新任的北關(guān)第一守將,殺我,可就是與禁城作對!”
墨北一身氣場沸騰著,那玄黑色的氣息將附近的地面都暈染開來,仿佛,地面上潑了一層墨水一般,那半空中的雪,也都變成了黑色的雪片。
“造反?哼!”
“楊明堂,這是你逼我們的!”
“現(xiàn)在我們的家人全都被你給殺了,我們已然了無牽掛,造反了又如何?大家一起上,讓他,為我們的家人,陪葬!”
墨北咆哮著,殺意凜然。
周圍的那些守衛(wèi),立即動手,結(jié)陣。
此刻那楊明堂卻又說。
“慢著!”
“諸位聽我說,墨老先生,楊某也是被逼無奈啊!”
“你以為,我真的忍心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?唉,這是禁城那位下的死命令,如果我不那么做,死的滅的,可就是我的神仙教數(shù)十萬教眾啊!”
墨北目光一滯,問。
“你,什么意思?”
楊明堂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抱歉,此事,我不該多說。”
所有的守衛(wèi)已經(jīng)結(jié)陣,陣法凝聚一道殺意,由墨北掌控,指著楊明堂,竟直接把楊明堂的一身氣場壓住,使得他無法起身。
如此,那墨北厲聲質(zhì)問道。
“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