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:“有何問題?”
“我從上邊聞到了一點魘崇的味道。”靜源似乎有些不太確定,他又往前湊了湊,“師兄你打開蓋子讓我再聞一下。”
我剛才也覺得這殘穢之物有些不太對勁,現在靜源這么一說,我當即也懷疑了起來。
我一手捏住青皮葫蘆兩側,將其湊到了靜源的鼻腔下。
靜源如追蹤的警犬一樣上下來回抽動,好一會兒他才篤定道:“師兄沒錯,這絕對是魘崇的味道,而且下這術的人本事還不低。”
似乎怕我還不相信,靜源又急著解釋道;“我自小修的便是咱們鳴禪觀的《玄天真武蕩魔真訣》,對這些妖魔鬼怪之流最是敏感。”
自家師弟之哪有不信之理,況且我本身也覺得這東西似有問題。
我將青皮葫蘆上下一晃,同時又將這牽絲網往空中一撒。
牽絲網將我與師弟所處的范圍完全罩住,從青皮葫蘆中鉆出來的殘穢之物還想逃,卻又馬上被牽絲網給攔了下來。
靜源抬手一抓,這殘穢之物竟硬生生被其扯了過來。
我看的眼皮一跳,或許師叔說讓靜源師弟跟著我可保我安全還真不是吹牛。
我能控住這殘穢之物靠的可是各種寶物。
而師弟卻是只憑一雙肉手就將其抓了過來,他體內的氣已經非同一般。
師弟將這東西來回上下掰扯觀察,好一會兒才忽然嘿嘿一笑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只見師弟兩手成劍指狀,快如閃電的一般在這殘穢之物形成的水汽中連點幾下。
緊接著幾根糾結在一起,肉眼難辨的黑絲狀東西就被他夾了出來。
靜源忽然問道:“師兄,你知道魘崇這東西吧?”
“怎么還想考考師兄我?”
要說論及見識,我們憋寶一脈還真不輸道上任何一家,我們家傳的《天地寶鑒》可是號稱囊過天下萬靈的。
“魘崇源自于魘術,算是壓勝咒術的一種對吧?”
靜源點了點頭,旋即便如吃糖豆一樣將手中那幾根黑絲塞到了口中吞下。
我看的眼皮一跳,差點兒就要上前掰開靜源的嘴巴讓他把東西吐出來了,這東西也是能吃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