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與之現在的樣子跟當初差別很大，她留了短發，穿的也是男士的衣服。

沈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，“小與，你怎么會來這里？”

沈與之的眼眶一紅，猛地撲進他懷里，“哥。”

沈曄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幾步，雙手攬住她的腰，“你怎么瘦這么多了？”

她能找來這里，肯定吃了很多苦。

他嘆了口氣，指了指旁邊的沙發，“先走吧，硯舟，你能帶其他人出去么？我想單獨跟小與聊兩句。”

兄妹相見，而且會涉及到一些自己的隱私，他不想另外的人聽到。

霍硯舟點頭，拉著黎歲往外面走。

黎歲順帶就把自己的傻弟弟帶上了。

門一關，沈與之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流，“你的臉怎么了？到底是怎么回事兒？”

沈曄想了想，還是將自己的面具取了下來，不只是臉，他的一只眼睛也是義眼，雖然是很逼真的義眼，但沒有任何的光彩。

沈與之的臉色瞬間白了，眼底劃過一抹恨意，“到底是誰做的？”

沈曄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，“不是誰，是我自己傻。”

“哥......”

沈曄嘴角彎起，摸著自己手中的面具。

“我現在還能活著，多虧硯舟救了我，以前我不是給你留了一張紙條，我說我在華國暗夜那邊發現了很好玩的事情，暫時不想回來了。”

他的指尖在面具上緩緩摸著，嘆了口氣，“暗夜那邊很好玩，而且還有斗獸場，我喜歡那種刺激，想在那里多玩一段時間，所以我進入了暗夜，見到了暗夜老板，也就是霍硯舟，但我那個時候并不知道他還是霍氏繼承人，畢竟他在暗夜的時候，總是戴著面具。”

沈曄垂下睫毛，他的半張臉像是被燒傷的，看著恐怖，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。

“你也知道我的能力，總之我晉升很快，沒用半年就去霍硯舟身邊，成為了他的心腹，他很信任我，只不過他似乎挺忙的，總是消失，而且一旦消失，誰都聯系不上他，所以我那段時間成為暗夜最有話語權的人，后面的故事就很俗套了，我遇到了一個女人，那是被拋進斗獸場的女人。”

暗夜那邊的規則很殘酷，在那里，你的命不是你的，只要進了那里，世間的一切規則都像是擺設，那里凌駕于法律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