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身份就像是一頂大帽子,眼看著要套在自己頭上了,卻顯得比泰山加阿里山還要重些,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,和古家老狐貍當日給自己戴的黑道帽子比起來,更有些承載不起。
“莫名其妙!”他低聲咒罵著,想著這幾個月里碰見的事情。
現在擺在易天行面前的,似乎只有兩條路:一條是依了斌苦大師所請,安安穩穩地停在歸元寺中,等著全國各地的和尚們來認自己的傳經者身份,二是瀟瀟灑灑地出寺門而去,和吉祥天好好斗上一場,一脫羈絆心自在,爽快倒是爽快了,卻不見得有什么好下場。
諸般煩憂涌上心頭,叫他不知如何是好。傳經者?唐三藏,鳩摩羅什這些在青史書卷上何其赫赫的大名,怎么可能和自己這個小縣城里拾破爛的家伙扯上關聯。想到此處,易天行輕輕癟了癟唇角,略帶了絲自嘲,“上三天這幾十年里一直在修行門中好生興旺,看來佛宗的和尚們有些安靜不下來了。”
他推開禪房的木門輕輕走了出去,慢步踱至歸元寺后園的那片靜湖邊,看著那日與斌苦和尚斗法時的湖心小亭,他心中一動,便借著滿天月光坐了下去,盤了一個散蓮花,體內真元緩緩流淌,便這般毫無防備的修行起來。
身邊的樹林里、禪房檐下,院后高樹,不知有多少人正悄悄看著自己
易天行并不擔心,因為他正看著后山那個小茅屋,那個被伏魔金剛圈牢牢守護著的小茅屋,那個小茅屋里住著一個神通徹天地的老祖宗。
他忽然想到斌苦和尚說的話,眼睛漸漸咪了起來,心思一觸即通,很想和后園那個奇怪的老祖宗說上兩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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