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隨便!”然后掛斷了電話。
房偉拿著電話愣了一下,到底帶多少人?其實在接到110指揮中心電話之后,他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的并不是楊洛,而是常靖峰,讓他立刻集合人手。
這時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房偉放下電話,站起身來到窗前向外看去,三四十名全副武裝的干警已經集合完畢。但讓他很意外的是,在常靖峰身邊還站著一個人。大概三十二三歲,要不是看他眼神帶著騷氣,還有浮腫的臉部,腳步虛浮,這些縱欲過度的特征,僅看外表的話,還有點小帥。尤其是穿著警服,很像那么事。
這個人叫朱凡武,看到這個家伙,房偉之所以會驚訝,那是因為朱凡武調到刑警隊那一天,請病假就變成了常態。一年365天,他能有65天過來上班,頻率都算高了。誰也不知道,他是真的在病床上躺著,還是在某個女人的床上躺著。
雖然朱凡武身體“不好”經常請病假,但他升官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。甚至比大多數人都快,快到讓很多人絕望。從一個普通的警員到副支隊長,用了不到四年時間。
當然了,這樣的人肯定有人會對他不滿,但不滿也得憋在心里。因為這個家伙是蔡金位的妻表弟,很多人可謂是敢怒不敢。
房偉突然感覺到,這次的劫持人質,也許真的有問題。想到這,房偉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衣服,一邊穿一邊往外走。
常靖峰見到房偉小跑過來,敬了個禮說道:“政委,通知特警隊沒有?”
房偉搖頭:“我打電話向支隊長匯報了,他說沒有必要通知刑警隊。”說著看看現場的幾十名警員想說什么,最后卻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。
聽到房偉的話,一道精光在常靖峰眼中閃過:“既然是支隊長的命令,我們必須服從。”
房偉深深的看了一眼常靖峰,有看向朱凡武,毫不掩飾話里的嘲諷:“朱副支隊,你的身體沒事了?”
對于房偉的嘲諷,朱凡武好像沒有聽出來:“啊,今天感覺精神還不錯。這不也有一段沒上班了,今天就過來看看,沒想到我一來就碰到劫持人質案。”
房偉上下打量一下朱凡武:“匪徒手里有槍,這次解救行動很危險,我看你還是留在隊里吧。”
“不不不!”朱凡武臉上的表情很嚴肅,要是不熟悉他的人,一定認為他是個為公為民,勇于犧牲自己,不怕危險,能為老百姓拋頭顱灑熱血的公安干警,“我可是警察,一名人民警察。現在人民遇到了危險,我怎么能退縮?不要說匪徒手里有槍,就算有火箭炮我也會義無反顧。”話說的可謂是大義凜然,但聽在房偉耳朵里,卻怎么聽怎么虛偽。就連常靖峰都撇了下嘴,眼里閃過一絲譏諷。
所有人員都已經上了車,房偉也沒有再搭理朱凡武。不管他有什么目的,只要把他盯緊了就行。
“上車吧!”
位于天子大廈旁邊一個破舊的正在拆遷的樓,此時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。一道破舊的木門,不到一平方米的老式廁所內,邱疤子一只胳膊緊緊勒住一名四十多歲女人的脖子,另一手拿著槍頂在女人腦袋上。
“警察來了!”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緊接著又有人喊,“我擦,怎么才一個人?”
“是啊,而且還這么年輕,這不是扯淡嗎?”
“可不,熟話說,嘴上沒毛,辦事不牢。看來,那位女同志危險了。”
楊洛穿著一身警服,穿過人群來到近前,對周圍的議論充耳不聞,只是看著躲在人質身后的邱疤子,“當過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