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應過來的時候,宋意已經(jīng)被拽進了洗手間的更衣室。
門關(guān)上,她被摜在了門板上,身前,男人沉重的身軀壓上來。
看到傅西京的臉那一刻,宋意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。
他壓上來,宋意便抬起腳來踢他,她穿著高跟鞋,踢到他的小腿,按理說應該是很疼的,可傅西京卻像完全感受不到似的,一動不動。
宋意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:“放開我。”
傅西京不僅沒放,還將她壓得更緊了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目光晦暗不明,嗓音沙啞:“誰是你最好的選擇?你要和誰結(jié)婚?嗯?”
……他偷聽她打電話?
從他質(zhì)問的內(nèi)容來看,應該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宋意冷著臉看著他,反問:“傅總這么聰明,應該很容易猜到吧?”
“我要聽你親口說。”傅西京聽出她話里的諷刺,掐在她下巴上的手猛地收緊。
有一瞬間,宋意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脫臼了。
她疼得蹙眉,手狠狠地拍上他的手背,“你放尊重點。”
傅西京: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他總是這樣,根本不會把她的話當回事,只要她無條件服從、聽話。
那她偏不。
“我和序哥很快就會領(lǐng)證了。”宋意看著傅西京的眼睛,故意露出一抹笑,“到時候傅總和清姐一起來參加婚禮,坐媒人席。”
傅西京的呼吸驟然一沉,深邃的瞳孔醞釀著風暴。
“宋意,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么。”他用僅存的理智擠出了這句話。
宋意學著他平日的模樣輕笑,將那幾分嘲弄學得惟妙惟肖,“你什么時候多了耳背的毛病?嘶——”
傅西京轉(zhuǎn)手掐住她的脖子,將她的頭按到門板上,膝蓋壓住她的。
他眼底充起了紅血絲,死死地盯著她,額頭的血管猙獰地暴起。
“你和蔣譽序才認識幾天,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上他了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告訴過你了,我就是愛上他了,一見鐘情,無法自拔,我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跟他結(jié)婚,一輩子做他的太太,為他洗衣做羹,我甘之如飴。”
他越質(zhì)問,宋意就越是叛逆,只想跟他對著干。
他有什么資格管她,他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
他前有許如雙,后有趙妍縉,亂七八糟的角落不知道還有多少桃花債,憑什么她要一直圍著他轉(zhuǎn)?
傅西京忽然笑了起來,掐緊她的脖子,“惹我生氣想過后果沒有?”
“又是這樣。”宋意嘲弄地笑,“那你掐死我吧。”
她說完,閉上了眼睛,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。
“你覺得我不會動你?”傅西京俯身靠到她的耳邊,因為憤怒,聲音已經(jīng)啞到極點。
“我說了,你可以弄死我,只要你不怕坐牢就行,我死在這里,我的男朋友……啊!你做什么?!”
宋意挑釁的話尚未說完,忽然聽到“撕拉”一聲。
傅西京撕開了她身上的旗袍。
拉鏈壞了,掉在了腳下。
這個瘋子——
宋意看到他猩紅的雙眼,嘴唇剛動了一下,便被他掐著脖子翻了個身。
她的臉貼在門板上,胸口也被擠壓得變了形。
脖子上的力道松開了,可仍然喘不過氣。
“我是打算弄死你。”傅西京的手從她腋下穿過,用力揉上她的胸,膝蓋從后面頂開她的腿,“讓你死在我身下,怎么樣?”
“你這是強女干——”
“那你叫。”傅西京的嘴唇抵在她耳后,“或者,打電話讓你的男朋友來救——”
傅西京的最后一個“你”字還沒說出口,便被一陣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。
是宋意的手機。
……
走廊內(nèi),蔣譽序找了一圈沒看到宋意的身影,便撥了她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