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譽序認真地思考了幾秒,隨后對她說: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和你結婚。”
“不好意思,不愿意。”歸晴拍拍他的臉,“別把結婚說得像是對我的施舍一樣。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蔣譽序否認,“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和有婦之夫——”
“我做什么跟你沒什么關系,蔣律,咱倆沒那么熟,你管我這么多干什么?”歸晴打斷他,嘴角揚起,戲謔地問:“怎么,你愛上我了?”
“是。”蔣譽序不假思索地接出這個字。
這句話之后,車里又陷入了死寂。
蔣譽序和歸晴對視了幾秒,從她身上起來,坐回到了副駕。
他低頭整理著身上的衣服,啞聲說:“希望你能考慮一下,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歸晴:“什么機會?”
蔣譽序:“和你交往的機會。”
歸晴:“蔣律,你知道交往的機會怎么來的么?”
她失笑,“我們蔣律還真是被人追習慣了,連追別人的時候都想占據高位,不好意思,我不是你的小學妹,不吃你這一套。”
“……我沒追過人。”經她這么一說,蔣譽序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合適,便說:“我最近會學習一下,抱歉。”
“我可沒答應讓你追我。”歸晴聳肩,“下車。”
蔣譽序:“我晚上能給你發微信么?”
“不能,下車。”歸晴再次對他下了逐客令,“再不下車我把你丟下去。”
蔣譽序看她生氣了,便不再糾纏。
他抿了抿嘴唇,“謝謝你送我回來,回去路上開車小心。”
留下這句話,他便開門下了車。
蔣譽序剛剛關上門,歸晴便疾馳而去。
他站在原地,看著駛遠的車子,抬起手摸了摸嘴唇,下唇的位置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的香味。
——
清景園離宗山公寓不足四公里,歸晴開了幾分鐘就到別墅門口了。
她將車停進車位,哼著歌進了家門。
歸晴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,芝慈睡了,她正好碰上下樓倒水的謝予鞍。
謝予鞍是處理完工作下來的。
他端著水從廚房走出來,看到歸晴哼著小曲兒回來,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笑著問:“今天心情不錯?遇上什么好事了?”
歸晴:“被人表白了。”
謝予鞍:“哦?誰的表白有本事讓你這么高興?”
問完,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挑眉:“是你之前說的那個?”
歸晴攤手,“嗯哼”了一聲。
謝予鞍:“恭喜啊。”
他說,“明天我下廚,慶祝你告別單身。”
“誰說我告別單身了?”歸晴揚起下巴,表情里帶著幾分傲嬌,“他表白我就要答應么?”
謝予鞍:“哦?”
歸晴:“之前我主動那么久,他對我愛答不理的,風水輪流轉,他受著吧。”
謝予鞍被逗笑了,“你這孩子,還怪記仇的。”
歸晴無語,“什么孩子,注意你的措辭。”
謝予鞍:“我本來就是你長輩。”
歸晴:“是啊,被誤會成我金主的長輩。”
謝予鞍:“?”
他臉上笑容消失,眉頭皺了起來:“誰誤會了?”
歸晴:“我還得謝謝你,沒你的刺激,他也不會跟我表白。”
謝予鞍噎了一下,簡直不敢相信:“……你是說,你喜歡的那個人誤會我是你的金主?”
他眉頭皺得更緊了,“這個人是不是對你有偏見,你確定他值得你喜歡么?”
問都不問一句,就這么給人定罪了,明顯是不信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