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離蔣譽序的公寓不到四公里,歸晴用了十來分鐘就回去了。
她進門的時候,芝慈和謝予鞍剛好準備去吃晚飯。
“你車呢?”謝予鞍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。
歸晴:“出了點兒狀況,我讓陶玖幫我開走了。”
芝慈:“出什么狀況了?”
她走到歸晴面前檢查,“你不是去打網球了?受傷了?”
“沒有。”歸晴朝她露出一個笑,歪頭:“去調教男人了。”
芝慈:“是你之前說的那個?”
歸晴點頭。
芝慈:“所以你今天是跟他出去約會了?陶玖是幌子?”
歸晴:“也不算,我故意讓陶玖透露地址,他跟過去的。”
謝予鞍聽得笑了,“你這釣魚執法的手段是不是太小兒科了,你確定他看不出來?”
歸晴:“當然。”
蔣譽序本來就是小兒科,對付他就得用這種辦法。
芝慈:“既然這樣,你好歹選個適合約會的地方,網球——”
“我跟他打了一場比賽。”提起比賽,歸晴臉上的笑都燦爛了不少,“第一盤我慘敗,后來我連贏兩把逆風翻盤了,他說他被我打得偏頭痛犯了,我看他裝得挺像的,就送他回去了。”
芝慈:“……”
謝予鞍仔細盤了一下歸晴的這番話,瞇起眼睛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比賽也是他故意放水輸給你的。”
歸晴臉上的笑僵硬了一秒,然后挑眉。
謝予鞍:“他知道你勝負欲強,不喜歡別人比賽的時候讓著你,所以第一盤故意虐你一把,后兩盤再控分輸給你,哄得你高興了,順便裝個病,趁你心情好的時候讓你送他回去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芝慈若有所思地點頭,“不過,如果真是你分析的這樣,他好像也不是二二說的木頭啊,難道是扮豬吃老虎?”
謝予鞍提醒歸晴:“別太自信。”
歸晴:“還是謝董老奸巨猾,不愧是過來人,給我提供了新思路。”
謝予鞍:“是你當局者迷了。”
他不認為以歸晴的智商和情感經驗,會看不出男人的套路,無非就是一個原因:“你對他的印象太好,濾鏡太厚,潛意識已經排除了他會像別的男人一樣套路你的這個選項。”
“看來,他是有點本事的。”謝予鞍現在對這個傳聞中的人越來越好奇了,“什么時候帶回來,讓你媽媽見一見。”
“八字還沒一撇呢,我又沒答應要當他女朋友。”歸晴揚起下巴,“再說了,就算真談了,干嘛帶他見你們。”
芝慈:“二二,媽媽覺得你會和他結婚。”
她這句話說得無比認真,正好也是謝予鞍想表達的。
這些年歸晴戀愛次數很多,芝慈作為母親是不怎么干涉的,她是個成年人,有自我保護意識,多談談也不是壞處。
歸晴雖然談得多,但并不是那種把戀愛看得很重要的類型,用她的話說,就是找個消遣。
偶爾她也會提幾句男朋友的事情,但說得不多。
芝慈和謝予鞍都是第一次見她為了一個男人費這么多心思,又是被拒絕,又是調教的。
——只有投入感情深了,才會希望對方改變。
歸晴以前可從來不指望改變一個男人,她說過,有等他改的功夫,已經找到下一個符合要求的人了。
她在這個男人身上,投入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。
“唔,看情況吧。”歸晴沒否認這一點,“我是挺喜歡他的,也有這個念頭,但我腦子清醒,他要是做不到我滿意的程度,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