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鶯眠笑道:“不嫻熟嗎?一針就扎中了。”
她翻身下床,一邊將幾味藥混合在一起碾成粉末一邊說,
“取種是逗你玩的。”
“你應該清楚你的身體狀況,你中了蠱。”
虞凌夜心下一凜。
太醫院里所有的太醫以及那些所謂的神醫,都未發覺他中了蠱。
謝鶯眠卻一眼就看破了。
謝鶯眠繼續道:“擁有子蠱的人會替擁有母蠱的人承受所有傷害,俗稱度厄,這蠱也叫度厄蠱。”
“你就是那個替人承受傷害的大冤種。”
“度厄蠱無毒,也不會讓你感到不適,只有在母蠱宿體受到傷害時,子蠱才會有反應。”
虞凌夜眼底暗沉。
都說對了。
他的好友,天下第一神醫裴潯雖探查到了蠱蟲的存在,卻無計可施。
他們不知道母蠱宿體什么時候受傷,更不知道會傷在何處。
無法預防,也無法避險。
謝鶯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么。
她自顧自說:“度厄蠱位于你的下丹田。”
“我扎了它一針,它激烈反抗導致你全身劇痛。”
“等它進入休眠狀態,疼痛自會散去。”
虞凌夜望著謝鶯眠。
謝鶯眠皮膚有些黑,五官精致,尤其那雙眼睛清澈明亮。
她說話的時候,帶著一種張揚的自信。
他不由得信了幾分:“你能取出蠱蟲?”
“能......”話到嘴邊,謝鶯眠改了主意,“才怪。”
“我只能暫時壓制。”
她見過太多過河拆橋的病患。
治病時對她感激涕零,病好后翻臉不認人。
初來乍到,留一手肯定不會錯的。
“吃掉。”謝鶯眠遞來一包藥粉。
虞凌夜皺眉:“這是什么?”
“讓你欲仙欲死的藥。”謝鶯眠道,“吃了它保證你舒服到天亮。”
虞凌夜:......
“本王不吃。”
“確定?”
“廢話......”
虞凌夜話未說完,
謝鶯眠將明晃晃的粗針刺進他的大穴上。
比剛才還要可怕上百倍的疼痛襲來,虞凌夜忍不住嘶吼出聲。
“謝鶯眠!”
“這就是你嘴硬的代價。”謝鶯眠怕他疼死,將藥粉塞到他嘴里。
虞凌夜被嗆得直咳嗽,看謝鶯眠的眼神能殺人。
“眼神不錯,看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,繼續了。”謝鶯眠再次下針。
虞凌夜下意識緊繃身體。
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,只有一種難以名狀的酥麻感傳遍四肢百骸。
凝滯的穴道被沖擊開。
近乎停止流動的血液重新恢復流動。
隨著落針越來越多,身體如煥新生。
此時此刻的虞凌夜,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:這感覺的確可以稱得上欲仙欲死。
門外。
兩個嬤嬤將耳朵貼在門邊。
“聽見了嗎?是不是有男人的聲音?”鄧嬤嬤低聲問。
“聽著有點像王爺的聲音。”林嬤嬤道。
鄧嬤嬤:“不可能,王爺可能已經斷氣了,就算王爺還活著也是昏迷狀態,不可能發出聲音。”
“一定是王妃在偷人!”
“難怪她將咱們都支開,原來是為了放野男人進來。”
“不行,我得匯報給太妃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