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日子,頓頓吃白菜豆腐。
到最后白菜豆腐都沒得吃,整個凌王府只能喝稀粥度日。
后來還是他頂不住,去找好友沈聽肆借了銀錢,才渡過難關。
“因母妃和太后水火不容,父皇駕崩后,宮里的賞賜全無。”
“太后知曉凌王府的境遇,她以母妃已出宮居住為由,停了母妃的月例,我的月例倒是照常發放,但,那點月例根本不夠凌王府百口人的開銷。”
“我不能讓凌王府上百人跟著我坐吃山空,就借了些本錢做生意。”
“做生意掙的銀錢,一開始都在母妃手中,等我需要銀子周轉,問母妃支取時,母妃卻支支吾吾拿不出來,被我逼急了才告訴我銀子都被方家拿走了。”
虞凌夜說起這些時,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。
他自小生活在宮里,對銀錢沒什么概念。
對于母妃的行為,他本是不在意的。
但,母妃一而再再而三無限制補貼方家,屢次不改,好幾次誤了大事。
他與母妃爭辯,母妃要么搬出一堆話來堵他,要么就一哭二鬧三上吊。
橫豎講不通道理,無法溝通。
每每想起來這些事來,他還生氣得很。
“后來,我賺的銀子只進我的金庫。”
“凌王府真正管家的也不是母妃,而是偃青,偃青掌握著公中賬目,就算母妃也不能輕易動用。”
“母妃拿不到錢,也沒有可變賣的首飾,方家消停了幾年。”
“我昏迷后,方家故技重施,太妃耳根子軟,逼著偃青將公中的錢拿出來,錢到了母妃手中,方家有的是借口拿走。”
“方家向來貪得無厭,不會給母妃留下百兩銀子以上。”
“母妃遲遲沒給你改口禮和紅封,大概就是這個原因,我若不給你補,她一時半會兒是拿不出來的。”
謝鶯眠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這話若不是虞凌夜親口說的,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