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序洲望著宋南姝,伸手溫柔拉過她的手臂,將她身子轉(zhuǎn)過去,按著她坐下,繼續(xù)給她按肩膀。
剛才不知道是沈序洲也就罷了,這會兒知道是沈序洲在身后,宋南姝哪里能心安理得坐在這里讓沈序洲給她按肩膀。
沈序洲又不是阿硯,她還沒辦法做到坦然接受和沈序洲如此親密。
宋南姝脊背緊繃,微微側(cè)頭看著沈序洲按在她肩膀上的細長手指,沒話找話道:我聽說今日你在前廳招待朋友,我想著你不會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,便沒有幫著準備餐食。
晌午和晚膳時分,原本宋南姝是想讓人去給沈序洲備膳的。
可她擔心,若是沈序洲也不愿意在朋友面前摘下面具,那她備了餐沈序洲是吃還是不吃當著朋友的面,吃要摘面具,不吃傷了她的顏面。
嗯,你做得很好!沈序洲夸獎著宋南姝,手下動作更賣力了些,給你按肩就當是獎勵。
宋南姝也被沈序洲的話逗笑,緊繃的情緒也放松下來:既然沈指揮使這么說,那我就坦然受著了。
娘子,是不是該改口叫夫君了沈序洲輕聲問。
宋南姝唇瓣微張,沈序洲這話也讓她意識到,她和沈序洲這場婚姻,和她當初與柳云珩的不同。
沈序洲是在等著她能接受他,實實在在想要和她成為真夫妻的。
搖曳燭火映著她泛紅的耳尖,她低聲開口:知道了。
沈序洲揉捏宋南姝肩膀的手一頓,笑道:叫一聲來聽聽。
他一直在等著宋南姝叫他夫君。
很久很久以前,便期盼著這一天了。
宋南姝藏在袖中的手緩緩收緊,聲音像小貓一樣,喚了一聲:夫君……
這細微的聲音就像一根羽毛掃過他的心頭,他輕輕揉著宋南姝的頸脖,含笑應聲:為夫在,為夫的力道可以嗎娘子……
嗯,很好。宋南姝的臉此刻比起那火紅的紅燭不遑多讓,她清了清嗓轉(zhuǎn)移話題,你讓下面所有的掌柜和管事都來見我了
嗯,重要的管事和掌柜,還是要見見的。
宋南姝點頭,又問:你的意思是以后讓我?guī)湍愦蚶磉@些產(chǎn)業(yè)
自然,你是我的妻,如今我們已經(jīng)成親,身家全部交由你打理,我便能騰出手腳專心忙其他事。沈序洲道。
你既然信得過我,我自然也是樂意的代勞的。宋南姝應下此事,你可有信得過的管事調(diào)到我身旁來協(xié)助
宋南姝這般開口,一來是為了讓沈序洲放心,二來也是為了能輕省些。
若是你管得太累,我過幾天調(diào)個人在你手下聽你差遣。
沈序洲打算把謝時容提到明面兒上來,讓謝時容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跟在宋南姝身邊,成為宋南姝的助手,保護宋南姝安危。
如此,他也就能放心了。
這夜,兩人依舊是同榻而眠。
沈序洲如同往常一樣給宋南姝揉捏穴位助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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