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壓得極低:既無非分之想,卻寧可嫁給我你連我的樣貌都不知道,便能應(yīng)下與我生兒育女,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宋姑娘在誆我
我敢起誓,在沈指揮使面前我絕無絲毫謊!我只是不敢賭!原本我有一枚定魂丹,那時阿硯還沒到京都,不過是在我身邊放了幾天,便接連發(fā)生意外!
宋南姝提起這事后怕不已:如今只剩下這一枚丹藥,阿硯的壽命不足五年,我不敢……也不能用阿硯的命賭!
宋南姝絲毫不懼,望著沈序洲的眼睛泛紅,目光固執(zhí):還望沈指揮使成全!
他喉結(jié)輕微滾動,哪里受得了自家阿姐用這樣的目光看他。
沈序洲猛然直起身,強壓著急促的呼吸:好啊,那宋姑娘就在三日和離之后,收拾收拾住進沈府吧!
等等!宋南姝一把拽住要走的沈序洲,阿硯呢阿硯什么時候回來
你若著急,明日便可讓他回去。
說完,沈序洲抽出自己的手臂,頭也不回離開了正廳。
沈指揮使,您還沒說丹藥之事到底怎么解決
宋南姝看著沈序洲急匆匆出正廳的背影,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是做了什么很失禮的事情嗎
怎么,沈指揮使就這么把她丟在沈府正廳走了
宋南姝垂眸,看著自己的手……
將指尖輕輕放在鼻息之下嗅了嗅。
沉水香為主、天竺薄荷和降真為輔,這是阿硯用慣的秘制香料。
沈指揮使剛才靠近,身上的氣息……隱隱沾了阿硯常用的沉水香味道。
是錯覺嗎
宋南姝不相信錯覺,她斷定阿硯眼下應(yīng)該就在沈府,且剛才不久之前還和沈指揮使接觸過。
既然沈指揮使說阿硯明日就會回來,想來阿硯是安全的。
宋南姝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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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遠侯這邊兒剛從沈府出來回侯府,一下馬車就聽管事說,姜家夫人和姜家已經(jīng)出嫁的長女一同來了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