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夏和迎春、迎雪好不容易將那些官眷打發(fā)了出去,迎秋便帶人拎著幾個食盒進(jìn)來。
迎秋迎夏睜大了眼,你這是哪兒來的吃食
迎夏心中不免擔(dān)心,她們家姑娘剛和沈指揮使成親,要是傳出成親當(dāng)日就出去找吃食的事兒來,那不成笑話了。
是沈指揮使……是姑爺派人送來的啊!迎秋說著將食盒放在鋪著紅色絨毯的桌子上,姑爺說怕我們姑娘餓著,讓廚房給做了一桌席面,說家中又沒有親人長輩管束,姑娘不必拘著自己吃飽了才是要緊事。
來送餐食的奴仆們低著頭,快速將吃食擺在桌面上,便行禮退下。
姑爺還說,人走后讓姑娘卸了釵環(huán)鳳冠,怎么松快怎么來。迎秋笑道。
這沈指揮使還真是貼心。迎雪將筷子換成宋南姝平日用的銀箸,姑娘,來用一點吧!
是啊,很貼心……
宋南姝手指摩挲著婚服上的孔雀羽毛,就是太貼心了才讓她心生疑惑。
宋南姝點頭,迎春和迎雪伺候著宋南姝卸了釵環(huán)。
你們陪著我用一點吧!都跟著我折騰了一天了。宋南姝也心疼迎夏她們,就我們主仆五人,別拘禮了,坐吧!
多謝姑娘!迎秋笑盈盈應(yīng)下。
一直到暮色四合,沈序洲終于姍姍來遲。
和宋南姝與柳云珩假成親時不同,當(dāng)初柳云珩回到新房時已經(jīng)是滿身酒氣。
可沈序洲來的時候身上氣味清洌,絲毫不沾染酒味,竟像是剛沐浴過一樣。
畢竟,在外沈序洲從不摘下面具,又有誰敢要求沈序洲摘下面具喝酒。
今日喜宴上沈序洲和大爺一樣往那兒一坐,他的酒就上趕著有人替他喝。
沈序洲進(jìn)來時,見宋南姝還坐在燈下?lián)芘惚P。
姑爺!迎秋率先行禮。
迎夏三人也連忙福身。
宋南姝抬眸,望著沈序洲溫和笑道:我還以為,今晚沈指揮使會找借口不來新房呢。
沈序洲負(fù)手而立,示意迎春、迎夏她們出去。
這些日子來,眼瞧著沈序洲對宋南姝的細(xì)心照顧,迎春四人對沈序洲很放心,恭恭敬敬退了出去。
迎春還貼心替兩人將門關(guān)上。
見沈序洲在圓桌旁坐下,宋南姝笑著問:如今,你我已經(jīng)成婚,不知……沈指揮使面具能否摘下,以真面目與我相見
怕是不能。沈序洲語聲中帶著輕笑。
合巹酒,沈指揮使也不喝嗎宋南姝看了眼紅色酒壺,又問,晚上要與我分房睡嗎
沈序洲從胸前拿出絲帶擱在桌上:用這個!
宋南姝想起那日在京都沈府,沈序洲用發(fā)帶遮擋住了她的眼睛,與她的那個親吻。
宋南姝手心微癢,心跳也略略有些快。
她唇瓣抿了抿,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著沈序洲:或是……沈指揮使面具下這張臉,是我的舊相識所以不愿意讓我看到
宋南姝坦誠說出心中疑惑,仔細(xì)端詳沈序洲的每一個細(xì)微反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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