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語一聲悶哼,急促的簫音嘎然而止。
“斗……”
葉皓軒一步踏出,他的身形化做一道殘影,瞬間和心語拉近了距離,他的雙手結(jié)成伏魔印,懸在心語的正眉心三尺開外。
心語只覺得如遭重?fù)簦瑹o形之中,葉皓軒雙手的印訣形成一個身披金甲的力士,這名力士手持巨斧,勇猛無比,而那巨斧,正懸在她的額頭之上。
楊家后院。
>正坐在院子之中觀著天象的楊堅突然心中一動,他抬起右手,屈指連動,然后他眉頭一皺,向西北方向看去,只見西北方向悶雷滾滾,陣陣普通人無法看見的金芒不斷的閃現(xiàn),而且金芒之中還夾雜著密密麻麻的金色篆字。
“道家九字真?”楊堅的神色越發(fā)越顯得陰沉。
“為什么不動手?”
盯著葉皓軒懸在自己頭頂不足三尺的道訣,心語臉色慘白,沒有一點血色。
“人,都是需要機(jī)會的。”葉皓軒緩緩的收回了雙手道訣。
“今天你不殺我,我一定會殺了你,因為我答應(yīng)過別人的事情,一定會做到。”心語冷冷的說。
“果然,你幕后還是有人指使。”葉皓軒微微一嘆“你不是我的對手,遠(yuǎn)古大巫,能以意識溝通天地,但自從當(dāng)年逐鹿之戰(zhàn)以后,巫道的氣數(shù)便盡,留到現(xiàn)在的巫術(shù),不過是上古巫術(shù)的皮毛罷了。”
“你們所謂的道家玄術(shù),又何嘗不是在茍延殘喘?”心語毫不示弱的回應(yīng)道。
“不管是不是在茍延殘喘,我們都要利用常人接觸不到的東西,做些實事,巫術(shù)也好,玄術(shù)也好,都不是用來害人的,聽我一句勸,不要被迷失了心智。”
葉皓軒頓了一頓道:“你的心性,不適合做巫女,我不知道你師父當(dāng)初是怎么選中你的,你做的這個決定,未必是你師父想看到的,醒醒吧。”
“不用你管,你只需要記著,你今天不殺我,我不會對你感恩在心,我一定會殺了你的。”心語冷冷的盯著葉皓軒道。
“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。”葉皓軒淡淡的說:“不過,你現(xiàn)在該擔(dān)心的,應(yīng)該是你師父。”
“我?guī)煾福磕銓λ趺戳耍俊毙恼Z神色大變。
“我沒有對你師父怎么樣,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,但是我想你應(yīng)該明白同心蠱的作用吧,雖然你的師父是正宗巫道傳承之人,但是同心蠱鎖心鎖愛,一旦被蠱食心,必亡,她之所以撐這么久,靠的是巫道的秘法和意志,但是她的壽元已經(jīng)燃燒的差不多了,就算是你現(xiàn)在找到母蠱,讓它回到你師父的身體里,解去同心蠱的作用,我想她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葉皓軒的話對心語來說猶如一個晴天霹靂,她喃喃道:“不……不可能,師父一定會有救的,你騙我,你一定是在騙我。”
“我騙你有好吃的嗎?”葉皓軒搖搖頭道:“你是巫女,你應(yīng)該知道同心蠱的嚴(yán)重程度的,不要在自己騙自己吧,帶我去找你師父,我可以為她續(xù)半年陽壽。”
“你騙我,你騙我。”心語突然淚如雨下,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師父就要離世的事實。
“而且,我想當(dāng)初你師父心灰意冷之下,是不可能輕易離開苗寨的,這次離開,也是想在臨終前見一見她最愛的人,而你,卻樣了她,斷了你師父最后一點念想,你覺得,你這樣做,真的對嗎?”葉皓軒繼續(xù)道。
“我做事只任本心,姓史的辜負(fù)我?guī)煾福屛規(guī)煾甘芰硕甑目啵晕冶仨毘ニ瑤煾笧榱怂恢怠!毙恼Z冷冷的說。
“你不懂感情,也不懂有時候人的執(zhí)念。”葉皓軒嘆道“收手吧,否則的話,遲早有一天,你會被你的心魔反噬,完完全全的變成另外一個人的。”
“那也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心語冷冷的說。
“我說過,你師父的元壽已經(jīng)透支盡了,如果我沒料錯的話,三天后的子時,就是她大去的日子,即使是那時候你把同心蠱找回來,也無濟(jì)于事。”葉皓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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